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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門發出聲響,急匆匆趕到的月如龍從外而入。
月情抬眉看他而去,只見一面色蒼白、焦急的青年男子快步而進,在黃澄澄的燭光下,他冠發中的金月熠熠生輝,一眼即知地位不凡。
這位應該就是菁華口中的宗主了。
一宗之主,必然法力高強,修為無邊,不知道會不會看破她這個冒牌貨。
月情心裡打鼓。
月如龍靠到床邊,見她面無血色,忍住心中氣,長嘆了聲,“你這次閉關,怎麼出了這麼大岔子?是不是又著急忙慌地仗著自己天賦好亂來一氣?”
少宗主本來還對外面詆譭她的人感到不爽,瞧見月如龍過來立即慫了,老老實實回,“我…我明明是踏踏實實地,可…可莫名其妙氣息就亂了。”
月如龍卻並沒有什麼反應,一直看著月情,與其餘人一般無二,皆未發覺她已經身魂分離,而如今佔據這身子的是另外一人。
月情見此,順驢下坡,學少宗主說話,複述可謂別無二致。
少宗主不由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月如龍冷哼了一聲並不相信,斥道:“你就不是個踏實的性子。”
他道:“這幾個月你老老實實養傷,不許亂跑,不許修煉,把《心經》給我抄個一千遍,什麼時候沉穩了,什麼時候回前峰。”
少宗主立時委屈大叫,“大伯!”
月如龍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又語重心長地哄她道:“我知道你心懷怨氣,但你這經脈破碎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養好的,你若是揹著我修煉,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十個我也救不回來。”
少宗主焦急不已,反駁道:“可我沒有時間了,我要報仇,怎麼能不修煉?”
你已經走火入魔變成殘魂了,竟然還想著修煉?
是嫌屍體不夠涼嗎?
月情把話給擱下了,她可不想再吃一塹。
於是折中道,“可我沒有時間了,什麼時候能養好傷?”
月如龍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有你韓師叔出手,用不了多久。你只要在這期間乖乖吃藥,乖乖休息便足矣。”
月情皺眉道:“不行,我要報仇,”她氣勢凌人,一口咬定,不容拒絕,“那我養好傷再修煉!”
月如龍第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剛要怒,斥責的話又驀地堵在嗓子眼。
等等,她好像答應了。
被頂撞太多次,這次她順他的意了,反倒把月如龍給整不會了。
畢竟少宗主一向是個說一不二,任性妄為的性子。但今天,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太重,涉及根本,叫她忌憚,平日裡的鋒芒已全數斂去,蒼白著臉,眼睫搭落遮住烏黑的眼瞳,倒顯露出幾分少女脆弱來。
雖然表情和語氣仍舊很欠揍。
月如龍把嗓子眼裡的怒氣給吞了回去,再看眼前虛弱的少女,嘆息一聲,神色複雜,“難得你今日如此聽話,我便也放心了。”
少宗主:“?”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什麼話!
她慣來隨心所欲,當下就喊,“大伯,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那根本不是我!”
月情被她吵得頭疼,剛一皺眉,就聽得月如龍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眼中的擔憂,微微抿唇。
這…似乎,不僅僅是懲罰那麼簡單。
而少宗主發洩完就後悔了,她雖然衝動,但也清楚知道自己這一縷殘魂已經是無力迴天,要麼讓月情認了她的身份繼續裝下去,要麼兩個人玉石俱焚誰也討不得好。
她又趴在月情身邊語無倫次地說道:“等…等等,不要…不要告訴我大伯——他沒有孩子,平時把我當親女兒,他要是知道我死了,一定會瘋的。”
月情聽到她的聲音,心緒複雜,如若這不是懲罰,那這又是什麼呢?
月如龍見她遲遲不吭聲,面色難為的模樣,以為她痛苦不已,一蹙眉,轉頭回去就要叫韓若歌進來。
“大伯——”月情還是叫住了他,看著他關心的面容,扯起唇角笑了一下,道:“不是疼,是這次的事令我長了個教訓。下次我若再要修煉,一定請您在一旁護法。”
月如龍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嘴唇哆嗦了一陣子,感動非常,顫了一下,連說了兩個好字。
他老淚縱橫,十分欣慰道,“你長這麼大,我可算是從你嘴裡聽到句人話了。”
少宗主:“???”
你可真是我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