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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有一身好醫術,防身本領並不強。
眾人記掛擔心著他,但一連找了好幾個戲本子,也沒瞧見韓若歌的影子,一時間,心事沉重。
這時候,戲外忽而有一個藍綠色的影子投射過來。
幾隻跑龍套的紙人抬起頭。
鏡外世界,韓若歌在戲樓中一閃而過。
紙人紛紛瞪圓了眼珠子。
?
而他身旁卻是與月情有過一面之緣的水雲子。二人相攜而過,韓若歌壓住眉,低聲道:“你為何會同他們有來往?”
水雲子笑道:“我也是鬼,平日裡自然少不得與他們來往,關係也一直尚可,適才得了邀請,如若不然也解救不出你。”
韓若歌聞言並不認可,這時,他突然發現身邊的鏡子有幾分異樣,正有幾隻平平無奇的路人在最前面蹦蹦躂躂,見他看過來,還招了招手。
他神色狐疑,道:“這戲裡的人能看見我們?”
水雲子偏頭過來,目光一轉,緩緩落在一抱著糖葫蘆眉目平平的青年身上。
他輕輕一笑,道:“你進去便知了。”
說完,韓若歌背上突然傳來一力道,直接把他往裡一送。
他來不及反抗,在地上猛地滾了好幾遭,仿若一個春夏秋冬。
紙人城輪迴交疊,無限渲染,轉眼便栩栩如生。
韓若歌連忙站穩,轉頭一看,戲樓已飄然無影,水雲子同樣無蹤無跡,方才一切,竟是恍然如夢。
他怔在原地。
淨月宗諸人連忙圍聚上來。
一個不少,就連月晚那丫頭也在。
月情見他盯自己,主動道:“韓師叔,原來你認識那位先生。”
韓若歌掃了她一眼,倒是沒有缺胳膊少腿,他道:“都是醫者,有幾分交情。”
說完,又一針見血,“你為何與他相識?”
閆星逐抱胸冷笑道:“這天底下的醫修就沒有她不認識的。”
月情:“……”
她乾笑了幾聲,道:“一面之緣,偶然相見,不熟,真的不熟。”
月如龍聞言動了動唇,想好好問問她在外面是不是再次沒輕沒重地受傷,但又沉默下來。
他道:“人已經找齊了,先想辦法出去吧。”
空間亂序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但龍套也是戲中人,如何能下臺還是一個問題。
眾人討論了一通,無論如何都繞不開戲樓監視的眼睛。
閆星逐破罐子破摔,深沉道:“強闖。”
連絕淡聲道:“不必強闖。”
淨月宗眾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這一路上,他都十分安靜,獨立在大家之外,幾乎沒有說過話,正如一位過路人。
而此刻,他微抬起眼眉,只單單看著月情,與她輕聲道:“已經落幕了。”
比起終日與鬼物為群,藏匿荒山中,晨昏顛倒人模鬼樣,同仙姿傲骨的修士相伴,光明正大地行走於世間,才是上上選。
而她雖然並非是月晚,但身上有月晚的氣息,淨月宗的人也不是黑白不明是非不分的人,屆時真相大白也不會為難她,總之——
連絕垂眸,將那一隻烏雀小鳥遞給月情,輕聲道:“戲終…則再見。”
月情的目光落在那烏雀小鳥的寶石眼睛上,不知道是不是連絕的身影太過高大,遮住了所有的光,那寶石變得黯淡、沉悶,再沒有之前所見的晶瑩剔透。
她的手僵滯在空中,低沉著頭,沒有接過,也沒有後退。
欲言而又止。
難過而神傷。
閆星逐忍不住出聲陰陽道:“沒有人在拆散你們,不必擺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月情:“……”
她瞬間得寸進尺,抬頭明媚燦然笑道:“那我要跟他走。”
說著,月情就往連絕身邊靠。月如龍臉色一黑,他已經忍了她一路,直至此時此刻——他終於忍不下去,當下抄劍開大,衝著她殺過來,“你還想走,我今日非敲斷你的腿不可!”
月情一驚,連忙拽過連絕的衣袖,一把躥到他身後躲起來,慘兮兮叫道:“柳姨!救命!”
月如龍罵道:“就是你爹你娘全來了我也照打不誤!”
倆人你追我趕,雞飛狗跳,正這時,腳下大地突然一晃,眾人紛紛驚疑,只見原本好端端的大地驀然裂開,直接把他們全數吞了進去。
是大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