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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禟突然舊事重提,扯到那隻老虎,這讓王章始料不及,神色一緊,直接脫口而出,問道:“它說了什麼?”

張禟沒有理會王章,只是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後,徑直從王章身邊走了過去。

這讓王章有些不知所以,剎那間他反應過來,老虎哪裡會說人話,張禟擺明是在耍他,頓時怒罵道:“張禟小兒,你居然敢耍我!等著吧,今天張讓會給你點顏色瞧瞧的!”

但又在下一個瞬間,王章的眼色變得冷冽起來,心中暗道:“張禟為什麼突然提那隻老虎,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蛛絲馬跡了?應該不可能吧?”

此刻王章看著張禟離開的背影,眼神中佈滿了陰霾,同時也時不時出現異樣的光芒。

……

議政大殿之上,張禟龍行虎步地走了上來,朝著劉宏一行禮,恭敬地說道:“虎賁中郎將張禟拜見陛下。”

張禟的餘光已經發現張奉被人用擔架抬到了上來。

許多大臣看在張禟來了,也在竊竊私語著。

劉宏揮了揮手,示意張禟不必多禮,就問道:“北平侯,昨日太醫令張奉路過你的府邸門口,你為何讓人毆打於他,還把他打成這樣?”

張禟看了一眼一旁被抬上來的張奉,以及對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張讓,回答道:“陛下,一定是有小人矇蔽您,才會讓你覺得我是無緣無故毆打太醫令的。”

張禟話音剛落,就有一道厲聲響起道:“張禟,你是在說我是小人嗎?”

張禟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張讓,也毫無畏懼地說道:“誰矇蔽陛下,誰就是小人!”

張讓聲音尖銳地說道:“張禟,你把我兒打成這樣,卻在這裡裝作沒事人一樣,說不是無緣無故打我兒的,難不成是我兒主動到你府上討打的?”

“你這不是在矇蔽陛下,又是什麼!”

張禟一臉鎮定地慢慢說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太醫令真的是上門來討打的。”

張讓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地說道:“張禟,你放肆!”

說罷,張讓一臉委屈地看著劉宏,說道:“陛下,你看看張禟。在你面前還在這裡胡攪蠻纏。”

劉宏雙眼直視張禟,不動聲色地問道:“北平侯,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

張禟平心靜氣地說道:“末將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張奉,昨日我從宮裡當值回來,太醫令就突然來到我的府門口,張口就用我祖上之名來辱罵於我……”

還沒有等張禟把話說完,張讓立刻出言反駁道:“胡說八道,我兒平日裡為人彬彬有禮,待人謙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辱罵你的祖上。”

“張禟你不僅惡意出手毆打朝廷官員,現在到了陛下面前還汙衊我兒。”

“我看你簡直是無法無天,請陛下為我兒做主!還我兒一個公道!”

劉宏聽後,沒有第一時間下定論,而是看向躺在擔架,問道:“太醫令,你來說說看當時的情況。”

宇文成都那一腳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也的確夠狠,直接讓張奉身體受到重創,不養上幾個月是沒辦法站不起來了。

躺在架子上的張奉見劉宏問話,立刻強撐一口氣,信口雌黃地說道:“陛下,微臣想著和張禟同殿為官,又敬佩他的神力,能夠打死猛虎,所以特意去拜訪於他。”

“可是微臣萬萬沒想到,張禟居然目空無人,仗著自己立過軍功,出言嘲諷我的出身。”

“微臣見張禟為人如此粗鄙,便不想和他爭辯,就想要離開。”

“可誰曾想,微臣的退讓卻使得張禟更加囂變本加厲,不僅是開口辱罵我,而且還命令人出手打我。”

“微臣這一身的傷,都是張禟叫人打的,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劉宏肅聲問道:“北平侯的為人,朕還是知道的。”

“太醫令,你確定沒有和北平侯發生過什麼口角,也沒有辱罵過他的祖上?”

事到如今,不確定也要確定,張奉回答道:“回陛下的話,就是這樣的,所以直到現在微臣也想不明白張禟為何打我?”

劉宏又肅聲問向張禟,道:“你說太醫令辱罵你的祖上,你才命人打他的?”

張禟回答道:“正是,禟身為張氏子弟,如果面對他人肆意辱罵祖上,而無動於衷的話,那百年之後,禟有何面目去見他們。”

一旁是自己寵信的宦官養子,一邊是在黃巾之亂中立過大功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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