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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星的光芒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給寬敞的室內增添了一抹朦朧的暖意。
這個房間屬於易文貴,當他慢慢醒來時,他感到一陣不屬於自身的陌生感。
記憶的碎片混雜著難以捉摸的殘影,像是無數飛舞的流螢,把他的心緒完全攪亂。
房間裡的一切都靜靜地佇立著,牆上的鐘表正緩慢地走著,每一次觸動,似乎都在提醒他已過的光陰。
易文貴自小便是在各種高深莫測的知識之間穿行,他的每一個早晨都是以一種冷靜而妥帖的節奏開始。
然而這一次,當他忽然恢復意識,時間彷彿從他的指縫間流失。
惶然抬頭,一面陌生的鏡子對著他,那鏡子中映出的,竟是一張漸生陌生的臉龐。
鏡裡的人眉宇間已多了幾絲沉穩,而之前他的印象卻還停留在年輕時的清秀。
耳邊傳來鳥鳴,窗外是一片新的天地,稀疏的樹影在風中輕輕搖曳。
窗臺上失去色彩的花瓶如同時間的紀念,訴說著歲月在此處長久駐留的事實。
易文貴下意識地扣起指節,這個習慣是他深思時總會做的動作。
他神情凝重,努力企圖從已經消散的記憶中找尋一絲熟悉的線索。
這時,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易博士,您醒了。”這是林隊長——現任的專案負責人。
這個人的年紀顯然不大,但笑容間蘊藏著一份長者的寬厚與包容,彷彿時光的流逝在他身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林隊長?我怎麼……”易文貴艱難地開口,而自己的聲音竟也不再似記憶中那般雄渾,反倒顯得略微沙啞。
他心中疑問如潮水般湧來,面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易博士,您在昏迷中度過了漫長的光陰。許多事都已改變,我和您素未謀面,但您的名字在這個基地裡是如雷貫耳。”
林隊長的口氣恭敬,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從容。
昏迷?易文貴的思緒一時陷入混亂。上一次他還清晰記得的,便是基本任務,一切的思考間彷彿隔著無數個世紀。
這裡的每一個細節,建築風格已經變得完全不同。
只是那種熟悉感依然存在,彷彿是哪根線索始終未斷,他的思緒尚未逃出纏繞的謎團。
窗外是一望無垠的星海,星空中微光閃爍,神秘而又不可預測。
易文貴的心和這片星空有著累累牽絆。他一度是心經手術的科學家,投身於這片科學與藝術交織的土地上,他與夢想之間曾只有一步之遙。
想到這些,心頭湧起無盡的感慨和對時間流逝的不甘。
他的確有一腔熱血,本應置身於科學前沿,卻為何會身處於此?
就在他思緒散亂之時,林隊長解釋道:“自從您觸控那片天啟遺骸後,這段時間您的身體一直未醒。
我們的科技發展已跨越了難以想象的境界,而您,易博士,則成為了奇蹟的符號。”
“天啟遺骸?”易文貴皺了皺眉,他腦海中對於這個詞彙記憶模糊,卻隱約感覺這其中隱藏著極為重要的東西。
他知道這項任務極其機密,但天啟間的力量神秘而不可預知,如若自己真是這種事的中心,為何一切皆如夢幻泡影?
林隊長耐心解釋著一句句簡單而割裂的資訊。
“遺骸中蘊藏著古今相交的奧秘。您因其影響而沉睡,我們才得以窺見,那是何等奇妙,但恐怕只有您能揭曉。”
然而易文貴的思緒彷彿被套上了緊縛的韁繩,一時艱於在這陌生的語境中自如行走。
他依然感受到那種微微的觸動,彷彿一道光芒穿透這障礙重重的厚幕,讓他得以窺見隱藏於其中的點滴光景。
“我們現在已經安全返回了基地。這裡雖然看似不變,但暗流湧動,請原諒我的冒昧,您將面臨許多需要自行探索的未知。”
易文貴沉默地凝望著窗外,良久,他才挪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
手指再次輕釦,清脆的響聲,一如他深厚的心境。
林隊長將一枚特製的晶片遞給了他,晶片中儲存的是他缺失的時間中關於這個基地的發展。
他感嘆著科技的進步,也更切實感受到人在命運的長河中是多麼渺小。
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裡大體的佈局依舊沒變,只是桌上堆疊著的資訊產品和技術書籍顯然已是全新的版本。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