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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槿夏在光幕之後,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逐漸被白雪掩埋的江星慕,臉上血色盡失,嘴唇顫抖得厲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當看到江星慕的身體在石碑下沒了動靜,她的雙眼瞬間瞪大,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崽崽……”她先是喃喃低語,聲音裡帶著無盡的絕望與難以置信。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她喉嚨裡衝出,“不——”,這聲音劃破寂靜,卻再也喚不醒她心愛的弟弟。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她雙手瘋狂地捶打著地面,一下又一下,掌心被磨破,鮮血滲出,可她全然不顧,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對不起,崽崽,是我沒用……”她哽咽著,悔恨與自責如毒蛇般噬咬著她的心。每一滴滾落的淚珠,都承載著她對弟弟的無盡思念與沒能保護好他的痛心疾首。
路槿夏試圖爬起來,衝向光幕,彷彿這樣就能抓住江星慕,讓他重回人間。可雙腿綿軟無力,她一次次跌倒,只能趴在地上,伸長手臂,向著弟弟消失的方向,徒勞地抓著空氣,沉浸在這痛失至親的深淵之中。
路槿夏的世界在那一瞬間彷彿被撕裂成無數碎片,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弟弟江星慕消失的光幕,那光幕已然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像是要將她所有的希望都吞噬殆盡。
她的胸腔劇烈起伏,滿心的悲慼與憤怒急需一個宣洩口,突然,她像是發了瘋一般衝著隱匿在虛空之中的系統厲聲質問:“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他還活著嗎?那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系統那冰冷的電子音此刻聽在路槿夏耳中卻帶了幾分惱人的機械感,它不緊不慢地回應:“宿主,不要著急,你再耐心等待一下,後面還有轉機。”路槿夏癱坐在地,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白茫茫的光幕,思緒卻飄回到了六年前初次遇見江星慕的時候。
“系統,你知道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又透著無盡的滄桑,“我花了整整 6 年,才好不容易將他養得像個健康孩子的模樣。每天看著他多吃一口飯,臉上多長一點肉,我就覺得日子有奔頭。可這才短短一年不到,一切就都被打回了原形。”她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壓抑住心口洶湧的酸澀。
路槿夏的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與悲慟而變得沙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我看到他的簡介的時候,簡直都不能相信。”
她微微仰頭,像是在極力剋制著不讓淚水落下,可那豆大的淚珠還是簌簌滾落,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啊,”路槿夏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你們怎麼能忍心?怎麼能讓他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她的目光中滿是痛苦與不解,彷彿在透過那白茫茫的光幕,向某個未知的存在發出質問。
“直到遇見他,我才明白。”路槿夏的情緒稍稍平復,眼神裡卻透著深深的絕望,她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彷彿還殘留著昔日撫摸江星慕頭頂的溫度,“是因為他太美好了,所以這世間才容不下他。”
“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才 12 歲,瘦瘦小小的,像只受驚的小獸一般縮在牆角,怯生生的眼神裡滿是對這個世界的防備。”
路槿夏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滑落的淚,繼續喃喃說道,“我做了這麼多工,一路上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他這麼好的孩子。他從小身體就不好,隔三岔五就得生病,每次我守在他床邊,滿心自責的時候,他卻還強撐著精神,用那軟軟的小手握住我,安慰我說‘阿姐,我會好起來的,你不要難過,也不要擔心。’。”
說到這兒,路槿夏再也抑制不住,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在我心裡,他早就不是什麼任務物件,他就是我弟弟啊,我怎麼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我……”後面的話語被悲痛的哭聲淹沒,在這寂靜又絕望的空間裡,久久迴盪。
“你不是也看著我將他養大的嗎?”她的聲音顫抖著,透著深深的絕望與不甘,音量陡然拔高,“這六年,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啊!我為他熬藥,守著他一次次度過病痛難關;我教他讀書識字,看他從懵懂孩童一點點成長。”
說著,路槿夏的眼眶再次泛紅,淚水決堤而出,她哽咽著繼續道:“那些日子,你就一直在旁邊,你見證了我們所有的點點滴滴,你難道就不心痛嗎?”她的雙肩劇烈抖動,雙手無助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