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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歸硯聽到慕容少禹的話,身體依舊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可那緊繃的神經似乎有了些許鬆動。
他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慕容少禹,嘴唇哆嗦著,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只是發出了一聲帶著哭腔的嗚咽。
慕容少禹擦盡了江歸硯手上的血液後,將江歸硯摟進懷裡,緊緊抱著,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就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乖乖,哭出來吧,把那些痛苦和害怕都哭出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江歸硯耳邊迴響。
江歸硯在這溫暖的懷抱裡,終於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那哭聲裡有恐懼、自責和委屈。
他的雙手緊緊揪住慕容少禹的衣衫,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塊浮木,把臉埋在慕容少禹懷裡,任由淚水浸溼對方的衣服。慕容少禹只是默默地抱著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周圍幾人都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南宮懷逸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他沒想到慕容少禹會對江歸硯如此親近,這與他印象中慕容少禹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而李重錦和林瓊羽也是一臉疑惑,他們雖知道慕容少禹向來行事出人意料,但此刻這場景還是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陸淮臨一臉驚愕地看著相擁的兩人,嘴巴微微張著,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他的眼中滿是疑惑,眉頭緊緊皺起,心裡暗自思忖:印象裡慕容少禹可不會這樣關心江歸硯,兩人怎麼會如此親密。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遊走,試圖從他們的舉動中找出一絲線索來解開心中的謎團。
江歸硯漸漸停止哭泣,從慕容少禹懷裡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慕容少禹則愛憐地看著他,伸手將他額前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
南宮懷逸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江歸硯的肩膀,“小師弟,過去的事莫要再想,我們都在呢。”
他的眼神真摯而溫暖,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江歸硯微微點頭,神色仍有些許黯然。
南宮懷逸俯身握住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將他拉了起來。他的話語讓江歸硯混亂的心逐漸鎮定下來。
他借力起身,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大師兄,我知道了。”
慕容少禹送江歸硯回了寢殿,兩人在房門口分別,殿中的燭火在夜風中搖曳不定,映出他孤單的身影在牆壁上晃盪。
他緩緩走到榻邊坐下,滅了燈,連衣服都沒換,脫掉了鞋,就脫力倒在榻上。他就那樣靜靜地躺著,雙眼無神地望著床榻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背對著牆壁,將自己蜷縮起來,怔怔看著面前。
突然,一隻梨花貓跳上床榻,它那柔軟的肉墊著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它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江歸硯身邊,蹭了蹭他的手臂,嘴裡發出“喵喵”的叫聲,似乎是在安慰他。
江歸硯微微一怔,那隻貓鑽進他懷裡,蜷縮成一團,就像一個毛茸茸的暖爐。江歸硯能感受到它的體溫,還有那規律的呼吸聲。
江歸硯感覺床上又跳上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是一隻白狐。它渾身的毛髮如雪般潔白,沒有一絲雜色,一雙幽藍的眸子宛如深不見底的湖水。這白狐先是看了看梨花貓,又將目光投向江歸硯,眼中沒有絲毫敵意。
梨花貓從江歸硯懷裡探出腦袋,“喵喵”地叫了兩聲,白狐緩緩靠近,在距離江歸硯不遠處趴下,它那蓬鬆的大尾巴輕輕晃動,江歸硯竟莫名地感到一絲安心。
江歸硯沒再管,只是輕輕閉上雙眼,任由梨花貓在懷裡繼續窩著,感受著那毛茸茸的溫暖。那隻白狐見他沒有驅趕之意,靠近一些,用它那柔軟的鼻尖輕輕觸碰江歸硯的手指。
見江歸硯沒反應,又往前湊了湊,毛茸茸的身子挨著江歸硯的手臂,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江歸硯不知不覺睡著了,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平穩。梨花貓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也跟著睡去。
白狐也閉上眼睛,和江歸硯、梨花貓一起沉浸在這靜謐的氛圍中。它那雪白的皮毛在黯淡的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暈,就像給這小小的角落披上了一層銀紗。
慕容少禹在殿外站著,直到看到殿中的燈熄了才轉身離去。
南宮懷逸帶著李重錦、林瓊羽和蘇惜時,陸淮臨跟在後面,眾人向前,恭敬地嚮慕容少禹行禮。南宮懷逸率先開口:“太上長老,您怎麼來了?”
李重錦接著說道:“太上長老對江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