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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和你拼命打仗又有什麼關係？”虞夢蝶仍舊略有不解。
&esp;&esp;“你本身已經是將軍府的女兒，這還不夠有權有勢嗎，為什麼不能再將軍府安享富貴，反而要自己去戰場上拼命。”
&esp;&esp;“這不一樣。”
&esp;&esp;穆凌霜搖搖頭。
&esp;&esp;“我在將軍府，那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姐，即便不愁吃喝，卻也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其他貴族小姐沒有什麼區別。
&esp;&esp;可是若是我上了戰場，一刀一刀自己殺出來一條血路，那我才能夠有那樣的能力接住將軍府的榮華富貴。”
&esp;&esp;想到這裡穆凌霜不免露出苦笑：“更何況在這種世道，但凡不是自己拼出來的東西，哪裡有真正的屬於誰一說呢。
&esp;&esp;我的爹孃都死在了戰場上，姐姐也……被陷害致死。
&esp;&esp;若我沒有軍功，又不會打仗，守著偌大一個將軍府得女人，不就像是一頭肥羊，只有被人蠶食的份兒。”
&esp;&esp;穆凌霜搖搖頭，好像要把這些東西都從自己的腦子裡面甩出去，可是虞夢蝶方才明明從她眼睛裡看到了清晰的恨意。
&esp;&esp;虞夢蝶在聽到別的時神情都還算自然，唯獨在聽到穆家人的死時臉色閃過怪異。
&esp;&esp;不過這抹怪異也只是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以為只是錯覺。
&esp;&esp;“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娘……也去世了，我只能日日夜夜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曾經的所思所想。
&esp;&esp;只要我一日是將軍，我就可以讓女子參軍，就可以用我的功績換成女子書院，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esp;&esp;穆凌霜垂下眼眸，神情顯出落寞。
&esp;&esp;“後來那個侍女，我去偷偷找過她，她看到我很意外，抱著我哭，問小姐為什麼要來。
&esp;&esp;我看到她的手臂都是淤痕，問她，你的夫君對你不好嗎，她又哭又笑，說了個‘好’字來。
&esp;&esp;可是不久之後她就死了，被她的夫君打死，那個男人後來被官府抓了，被判處斬刑。”
&esp;&esp;說完這些穆凌霜長長舒了一口氣，就好像藏在心裡的某些事情終於說出口了一樣。
&esp;&esp;最後她說：“真是的，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其實我都忘了那個侍女叫什麼，好像也從沒有人告訴我。
&esp;&esp;當年在將軍府，大家也只是‘雨姑’‘雨姑’地叫她，我到現在想起來，也只能想起這個不算名字的代稱了。”
&esp;&esp;雖然不知道虞夢蝶出於什麼心思問出了這些東西，不過穆凌霜轉念一想覺得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說便說了。
&esp;&esp;穆家人快死光了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並不屬於什麼秘聞。
&esp;&esp;虞夢蝶大概算個很好的聆聽者，整個過程不聲不響，認真聽著穆凌霜說完了這些。
&esp;&esp;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心裡默默想，在後晟享受了這麼多讚譽的穆凌霜大將軍竟然是一個這麼天真的人嗎。
&esp;&esp;虞夢蝶在後宮待久了，每天面對的都是爾虞我詐、拜高踩低。
&esp;&esp;虞夢蝶從不相信什麼真心對待就能換取真心，虞夢蝶只相信利益交換，只有利益能夠換到利益，真心扔出去，就只會得到遍體鱗傷。
&esp;&esp;這麼幼稚、愚蠢、天真的一個人竟然是後晟的大將軍……
&esp;&esp;虞夢蝶光是想到這件事就情不自禁想笑，她開始好奇穆凌霜究竟是憑藉什麼活到了現在，除了帶兵打仗的本事，難道真是靠這一腔天真嗎？
&esp;&esp;那她的運氣真夠好的離奇。
&esp;&esp;虞夢蝶甚至已經開始想，如果放在後宮，這樣的穆凌霜又能活幾天呢。
&esp;&esp;不過虞夢蝶並沒能想多久，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微妙的感覺。
&esp;&esp;穆凌霜那邊也發現虞夢蝶的臉色有變化，她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