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宗門叛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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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應當禮待,這庸才之規是老爺在世時訂的,如今夫人做主,自然不算。”
管家繃著臉,看小廝光明正大迎房璃進門,僵硬地撇開眼睛。
小廝鞠躬:“見諒,見諒,我來為二位帶路。”
府中綠柳垂絛,水池環繞,花團錦簇,亭臺樓榭不一而足。小廝引著往裡走的時候,房璃沒忍住打了個輕聲噴嚏,小廝側眼,陳師兄連忙笑著解釋道:
“吾妹自小對花粉有些過敏,不礙事不礙事。”
話沒說完,房璃一仰脖,痛痛快快將噴嚏打了出來。
“……”
其餘人面色繽紛,匆匆擺著腳步往前面走,唯有房璃安然無恙地揉著鼻子。柏夫人先前打過招呼,於是省去寒暄,徑直往閨閣小院走去。
一邊走,陳師兄唯恐房璃貴人多忘事,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跟她複習了一遍情況:
柏氏嫡女患病半年有餘,起初只是畏懼強光,如今連一點光都見不得了,整日臥病榻上;
然而這懼光症來得蹊蹺,柏夫人疑心這是女兒逃避聯姻的手段,這才請來房璃與陳師兄。無緣無故的懼光,不是和邪魔相關,多半是裝的了。
換言之,送錢的活,豈有不幹之理?
房璃敷衍地聽著,腦子裡在想其他的。
柏氏從祖上開始從事農耕養殖和長途販運,到了柏夫人手裡,她開始做投資囤積的生意,先是做了船隊綱首,後又一手設立柏氏當鋪,是這座崇尚文道的城裡不多的純靠金錢流水飽裕的氏族。
來之前房璃就有設想過,這樣錦衣玉食的氏族,掌上明珠的居所只會更加富麗堂皇,不知道會是怎樣的……
她的腳步隨小廝的動作停下了。
眼前有一座瓦屋。
青瓦白牆,毫無粉飾,窗戶被厚厚的黑布矇住,和旁邊闊宅大屋相比,小的就像個茅房。
偏偏就是這樣的“茅房”,被一圈高大的鐵蒺藜嚴絲合縫地圍住了,上面零零散散地貼了些符咒。
鐵蒺藜是作戰武器,此刻卻被用來關人,這畫面太過割裂,令人無端嗅出一股森嚴冷酷的味道。
小廝彎腰側讓:“這就是大小姐的屋子。”
房璃:“……”
這住的是貴府嫡女,還是犯人?
氛圍有些凝固了,房璃又是會來事兒的,見不得場面尷尬,於是隨手指著院子裡茂盛的花草,開玩笑似的說道:“我看這院子裡的綠植長勢喜人,欣欣向榮的,比別的地方都好,貴府的花匠真是用心,哈哈!”
小廝:“……”
看著小廝沉默的表情,房璃乾巴巴的笑了兩下,也不說話了。
蒺藜上先開了一扇門,等走進院子裡後,小廝的手指在鑰匙圈上撥來撥去,準備開瓦屋的門。
瓦屋的門極窄,約莫只有正常門牖的半扇大小,房璃正研究著,忽然聽見了幾聲異樣的摩擦,眼睛一瞥,那小廝的手竟然在顫抖。
為何?
門上掛了個巨大的鐵鎖,煞有介事的繞了幾圈粗壯的鐵鏈,栓出了洪水猛獸的架勢,小廝握著鑰匙在鎖孔顫巍巍劃拉了幾下,半天才對準。
“為什麼門要從外面上鎖?”房璃嘀嘀咕咕,聲音落到旁人耳朵裡一清二楚,“這樣裡面的人不就出不來了嗎?”
與其說是住,倒不如說是……
關押。
陳師兄用眼神示意她切勿多嘴,然而這人本就是個戴著琉璃鏡的四眼瞎,壓根沒看到似的,不安地低聲唸叨,“這柏小姐別是真中了什麼怪病吧,不然女兒看病,夫人連過來看都不看一眼?”
正在開鎖的小廝嘴角一抽,陳師兄忍無可忍:“明若!”
房璃把嘴一閉。
明若是她在同光宗的法名,喊了八年喊出了慣性,房璃一聽就心悸,只好乖乖閉嘴,手卻愈發抓緊了。
“喀嚓”,門開了。
她自小怕鬼怕黑,一個人待不住,緊緊跟在師兄身後,窄門在他們進入的那一刻立即合上,不輕不重,“嘭”的一聲。
少女的肩膀不自覺一顫。
門的後面還是一扇門。
一面橫跨了整個房屋寬度的木屏風穩穩擋在面前,屏風樣式樸實,竹製的摺疊式,墜了些雲母,沒有多餘的書畫,上面另開了一扇薄門。
推開這扇,房璃的眼前終於浮現出這間臥房的模樣。
從沒有見過如此完整的黑。
黑暗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