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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心思時,又會悄悄不承認分辨上幾句。
“那也要多謝師姐,能用到也已經是我的服氣了。”
林非晚滿眼的喜色,不加掩飾,指尖不住地摩挲著繃軸,很是滿意師姐備下的驚喜,抬手間還有些桐油的淡淡清氣。
趙桑榆送了禮物,功成身退,下午仍未出現在西廂房,只留林非晚一人接受春柳的嫉妒。
“師姐偏心,她都沒給我送過這麼精緻的繡架。”
春柳擺弄著卷軸,又試著將繡布捲入其中,固定好後,又調整了布面的角度,是入針最舒適的姿勢,不用長久地彎腰,眼睛也舒適了不少。
“師姐說了,還會調整,到時候給你最好的。”
春柳嘟著嘴,嘴角難以抑制地上揚,她就知道,師姐最好了,定然不會忘記她的那份。
只是做了自己的,便又要給師傅和錦姨準備,定然很耗費時間,不知師姐的手能否禁得住折騰。
*
仍記得那時,趙桑榆的手上第一次生了倒刺,將上好的絲帕勾了絲,手上無措,眼眶都急得泛起了紅暈。
往常的時候,她都一副萬事皆在掌握範圍的鎮定自若,幾乎不與學徒們主動講話,直到春柳被春娘留了下來,兩人在西廂房作伴,交流這才多了一些,雖然仍舊冷淡,卻比之前多了很多。
她這人一般不太外露情緒,卻在春柳面前紅了眼眶,那也是春柳第一次知曉趙桑榆的心思。
手上摩擦,天氣乾燥,都會容易生長倒刺,趙桑榆從未生過,對於春柳來說卻是尋常之事。
初來繡坊之時,趙春娘能將春柳的人洗得乾淨,卻不能將她的手一下子恢復如新,即使用了各種滋潤的手霜玉露,卻也難以修復經年的凍瘡乾裂。
故此,春柳整整一年都不曾用過好的布料當做繡面,生怕糟蹋了好東西。
也就是今年入了西廂房,手上比原先細嫩了許多,才漸漸地接觸了些絲帛綢緞。
春柳從袖間拿出手油罐子,挖出些許,在掌心揉捻化開,才揉在趙桑榆生了倒刺的指尖,細細滋潤每個角落。
不知師姐的手怎麼粗糙了許多,指尖和指根都隱約生了層薄繭。
“近來入了冬,手上乾燥了許多,師姐記得多塗手霜,將手養的白白嫩嫩的。”
說著又重新挖了一塊,在指根處反覆塗抹滋潤。
錦姨每月發給趙桑榆的手油,她自恃不嬌,幾乎從未用過,卻不曾想自己也會需要這物,怕自己無法再執針入繡,心中一通委屈,淚竟落了下來。
“師姐?師姐別…過兩日就好了,你怎麼還哭了。”
春柳未曾見過師姐這般不從容的模樣,手上都無措了起來。
“真…真的嗎?”
趙桑榆這才斂了淚珠,細細檢視著自己的手,原先粗糙的倒刺已經變得有些柔軟,整個手也更加細膩光滑。
“真的,師姐的手並不嚴重,況且我的手原先龜裂滿是凍瘡,現在都被師傅養得白嫩了不少呢。”
春柳在趙桑榆的眼前揮起了自己的手,原先的溝壑盡數撫平,雖然仍有些痕跡,卻是不至於弄壞布料或者是無法執針了。
“痛不痛?”
趙桑榆沿著那痕跡撫觸,彷彿看到了原先龜裂的溝壑,痛意襲來,彷如身受。
“早就不痛了,師傅備了藥油,我每日都泡。“
“阿孃每日與你單獨一起竟只是泡手嗎?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