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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晚滿意地“嗯”了一聲,依然繼續坐在窗前,一針一線的又繡了許久,直到隱約感受到隔壁的燈燭熄滅了,都未見屋內出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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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趙桑榆未如昨日般出現與行風一起訓練,而是和春柳一同去尋了趙春娘。
趙春娘聽完便抱住了兩個孩子,“傻孩子,早些說了這些便是,若知道那人是這樣的孬貨,我哪還會去讓你認他,原是怕你與家人走散,好容易一個機會尋來罷了。”
春柳聽趙春娘竟是如此為自己考慮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大家早已將彼此視做了家人,又緊緊的回抱了過去。
溫馨的時光未持續許久,來財便急匆匆地敲響了趙春孃的屋門,聲音急切地傳來,“趙娘子,趙娘子可起身了?出事了,出事了。”
趙桑榆面上一緊,快步上前開了門,“出什麼事了?”
“一大早的官府就來人了,說是要帶娘子和春柳姑娘去一趟。”來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大早的便來了兩位官差,也是熟知才在門口等著讓他去請人。
趙春娘一猜便是那孬貨又出了么蛾子,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是躲不掉的。上前便輕輕抱了抱趙桑榆,又抱了抱春柳,“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春柳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珠,委屈地看了春娘,又看了看趙桑榆,終是沒有忍住滾落了下來。
趙桑榆眼神寬慰地看向春柳,又用帕子給她拭了淚,才送趙春娘去了門口嗎,春孃的手一直緊緊拉著春柳。
索性官府派來的衙役並不是粗魯之人,還將兩人請上了馬車,趙桑榆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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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晚一大早在廚房取了早飯正準備出去,就看到趙桑榆一行幾人往垂花門的方向過去,她的手藏在背後還在隱約顫抖,便放了食盒跟上前了幾步,又覺得所行非君子,便在垂花門處駐足等待了一會。
趙桑榆的手在背後抖了一路,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何曾見過府衙的人辦差,昨日又聽春柳說那人是個十足的壞胚,她是真的擔心她二人,又不想再惹春柳落淚。
回到庭院的垂花門前,竟看到了林非晚像是在著等了許久的,一旁的竹葉都被他揪掉了許多片。
“你怎在這?”趙桑榆斂了些自己的情緒,嘴角扯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笑。
“家中可是出什麼事了嗎?”林非晚柔聲地開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擁抱。
趙桑榆有些紅了眼眶,但還是強撐著跟他解釋了一下,“沒什麼,只是阿孃要去一趟官府罷了。”
林非晚伸出空閒的左手,又覺不妥收了回去,只換了個話題,向上提了些手中的食盒,“我剛取了早飯,一起去西廂房吃點吧。”希望熱乎的早飯能溫暖她一些。
趙桑榆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一起往西廂房的方向走了去。雖然一路無話,但可能是身旁多了個人,趙桑榆心的憂慮似乎也少了幾分。
林非晚本是取的他和行風二人的飯,但決定和趙桑榆一起,便遠遠地就扔給了行風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再去廚房拿飯吃。
行風倒是沒有會錯意,自己閃身又去了廚房。
趙桑榆呆呆地坐在桌前,林非晚端到他面前一碗餛飩,許是熱氣襲了眼睛,淚水竟不自覺地滑落。
彼時林非晚正側著身子取食盒裡的其他食物,一轉身便見趙桑榆正胡亂地用袖口擦著眼淚,她的手帕早上就給了春柳擦淚,此刻手間空空的。
林非晚忙慌亂地放下東西,取出自己袖中的巾帕在他手邊,輕拍了幾下她的後背,儘量放柔和了自己的聲音,“不舒服不要自己忍著,若不好說出來,哭一會也是好的。”
不知道今日出了什麼事,一大早的怎就來了官府的人,師姐一個人害怕也是正常的,幸好家中還有他,不至於讓師姐一個人哭泣。
但是趙桑榆聞言卻哭得更大聲了,拿過他帕子一邊摸著眼淚,一邊用另一隻手胡亂地揮打他伸過來的胳膊。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別人哭你都不安慰一下,你還說哭得好。”
林非晚被她攻擊地有些懵懵的,忘了躲閃,一下下地全都承受了,直到她哭累了,將溼了的帕子甩到他的手中,趴在了桌子上不再理他。
濡溼的觸感提醒著林非晚的感官,他覺得有些難受,但還是握在了手裡,輕聲地開口,“這會兒可好些了?”
趙桑榆哭過之後確實好了許多,心中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是的,她明明自己安慰春柳要相信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