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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趙桑榆記事以來,都是趙春娘和陳阿錦一起養育她。上午是由夫子帶她讀書習字,下午春娘便會指點她的繡功,她忙時,便是陳阿錦來教。

直到十二歲那年,她的夫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趙桑榆學業的任務才被免了,只用專注於提升繡技和繡坊偶爾分來的活計。

她的學業勉強過關,刺繡上很少讓春娘憂心,兩人的母子關係處得便很融洽,連語氣重些的情況都未曾出現過,此番趙春娘動手更是史無前例。

趙桑榆難以置信地觸了下頰邊的痛意,眼淚瞬間就不受控地流了下來,不解委屈或是其她的情緒一擁而上,彷彿手落在的不是臉上,而是她的心間。

春柳在一旁根本不敢動作,她也不理解春孃的做法,只是師姐說了出來,但看著春娘顫抖的手凝滯在半空中,彷彿又理解了一些。

“對不起,對不起……娘不是故意的。”

趙春孃的怒意此刻完全消散,只沉重的呼吸聲和滿眼的歉意,雙手抖動著撫向她頰邊的手,輕輕地抱住了她,唇邊道歉的聲音並未停歇。

“是阿孃太過激動了,阿孃不應該動手的,不要這麼說她,也不要這樣咒自己好嗎。”

趙春孃的另一隻手不停地拂去她眼角滑落的淚痕,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只留下兩人相互道歉的聲音。

“是阿孃不對,阿孃知道,你只是心疼阿孃罷了。”

趙桑榆哭了好一會,臉上的痛意才緩過來了些,自己說話確實有些絕情了。十餘年,若只是偽裝,這成本也著實是太大了些。

“我也不對,我說話急了些,只是沒法控制住自己,阿孃的手每年都痛得那麼厲害,始作俑者年年在身側看著,我實在是心疼阿孃。”

趙桑榆握著春孃的右手,顫抖隨著兩手的接觸而傳遞,剛剛就是這隻手打得她,她的臉已然很痛了,這病著的手該有多痛啊,一想到這便心裡更難受。

“阿錦不是那樣的人,都是那餘氏的錯,起初阿錦並不願做此事,但餘氏以她阿姐的性命相要挾,若她不從,屏州便無大夫為陳氏醫治。”

趙春娘最終還是給她講起了自己不願觸及的往事,那些回憶太過深刻,痛苦歷歷在目,只能刻意忘卻。

“餘氏是屏州的富戶,家中為她的哥哥捐了官,又攀上了京中的一位大人,便所行放肆毫無忌憚。阿錦是被迫的,她的姐姐更是可憐,拼死生下的兒子,轉頭就被過繼給了丈夫的愛妾。那妾室原是陳氏的下人,不久就抬做了妻室,甚至以阿錦家人的名義要將她賣給城東的鰥夫,阿錦死裡逃生,多番周折,才到我這。”

憶起舊事,趙春娘早就紅了眼眶,有些感同身受般的痛苦模樣,眼淚也止不住地流,屋中三人無一人倖免。

“起初她並未與我說這些,只求著要自願與我做奴婢,我那時恨她,很快就過了手續加了奴冊,無論是家中的活計還是繡坊的,能吃的不能吃的苦頭都讓她嚐了個遍。”

*

門外,聽見吵鬧的阿錦怕因為自己生出事情,悄聲走到了西廂房的門口,正聽到春娘在講過去的事情,過往種種在腦海中滾動。

阿姐去了之後,她才開始害怕,只覺是自己造了罪孽才導致阿姐沒能救回來。沒能守住相依為命的阿姐,也沒有守住阿姐的親生孩子,更沒有守住自己,自己應該贖罪才能讓阿姐安眠。

屏州到綺州的路實在是太遠了,她差點沒有挺過來,手中沒有多的銀兩,全拿去給阿姐看病了,也許是被姐夫貪沒了,阿姐的葬禮都十分簡陋。

出逃的路上沒有路費,甚至沒有果腹的食物,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萬般無奈只能當掉了阿姐送她的鐲子,這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可是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壞人啊,只是因為她是個女子嗎?

她再也不敢著顯眼的裙裝,甚至不再洗臉,見人就躲,一路渾渾噩噩地居然活著到了綺州。

綺州真的很大,她只知春孃的姓名和籍貫,可是女子的閨名哪是那麼容易能打聽到訊息。

在綺州流浪了半個月,銀兩早就花完了,身無長物,與野狗搶食,與露水為飲,幸得上天垂憐,終在中秋前夕讓她瞥見了趙春孃的衣角。

那是一間不大的繡坊,門口的僕從對她很是恭敬,顯然她是這裡的主人。

不知是自尊心作祟,還是不願讓春娘可憐她,她換回了女裝,洗淨了臉,像個人一樣來到了趙記繡坊的門口。

小廝對她倒是客氣,居然還問她是拜師的還是來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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