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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你弟弟的案子,著實有些頭疼。今日閒來無事問青山,正好與綰綰推心置腹訴衷情。”
蘇綰拿不準他端地是什麼態度,使的是哪裡招數,總歸不是想與她邀杯共飲,少不得又是一撥風霜刀劍的審問。
對付溫如初,她無任何把握。
如玉公子端坐石凳,嘴角噙著笑意,獨自舉起酒杯,輕輕啜一口。
“綰綰,你可曾有負於我?”
開門見山迎頭劈面一問,令蘇綰如被霹靂擊中,渾身顫抖。腦子裡快速思索破局手段,千絲萬縷思緒,唯剩淼淼迷茫。
“我沒有。”蘇綰嬌聲,撲倒溫如初膝下,“念哥哥,綰綰髮誓,絕無二心。”
溫如初見慣她這副嬌滴滴求人的模樣,他伸手一把推開她,眼眸露出兇光,“那你怎麼解釋,這些風言風語,嗯?”
那雙桃花眼眸泛出的狠戾之色,活了兩世,她再熟悉不過。
眼前浮現出他的另一道身影,皇冠龍袍加身,攥著她的手腕,用同樣的語氣對她道:“大軍壓境,我怎麼捨得放你走,嗯?”
重生以來,蘇綰夜夜噩夢纏身,無數次夢到溫如初提著油壺,嘩啦啦,向她頭頂澆灌松脂油。
無論她怎樣哭喊掙扎,他都無動於衷,並親手將燃燒的火摺子塞進她口中,堵住她的呼吸吶喊。
叫她怎麼能不逃?
“念哥哥,可是又聽人構陷我同小廝捱光?”
蘇綰哭道:“冤煞我也。我身邊接觸小廝,統共不過一個文竹。念哥哥知道的,文竹身世悽慘,十歲被人牙子淨身,送進宮中當太監。後來管事太監嫌他不夠機靈,又不要他了,這才被蘇家買來為奴。我怎可能跟文竹不清不楚?”
溫如初彈指撥去衣襟上飛落楊絮團,眉心緊擰三分,顯然對這番辯解不滿意,“誰說是小廝?綰綰不至於這般輕賤自己。”
抬起頭,桃花眼眸泛著冷光,“難道非要我親自說出他的名字嗎?”
蘇綰捶胸頓足,悽婉道:“念哥哥為何聽信別人讒言,唯獨不相信綰綰?綰綰心死如灰。”
“就在前幾日,夫人為遮掩蘇盡歡醜事,竟栽贓嫁禍到綰綰身上,直言是我誘騙他,又聯合隋太醫,構陷我同人通姦,將我塑造成娼婦形象。若非念哥哥出手,夫人就要立即將我捆綁,送到刑部衙門抵罪去也。”
佳人一度哽咽不能言,抽泣幾輪,“人言可畏,綰綰無話可說。倘若念哥哥決定放棄綰綰,綰綰、綰綰……”
揮手拔出髮髻金簪,緊緊攥在手裡,“不該活在這世上,與君就此死別……”
佳人淚灑東風,揮簪自刎。
鋒利的簪尖閃著金光,眼見觸及肌膚。
溫如初眼眸一凜,二指聚力,啪得一下打掉手裡金簪。
他因著在大慈恩寺修行幾年,武功力道都屬上乘,並非傳統觀念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書呆子。
“念哥哥……”
哭泣著,身子骨一軟,蘇綰跌進溫如初懷裡,玉軟花柔,粉淚盈盈,楚楚可憐。
“何必管我?”
訴不盡嗔痴哀怨,道不完脈脈情仇,多情總似無情惱。
“你怎麼這麼傻?”溫如初蹙眉道,“就算你最後真的變心,也犯不著拿命來換。天底下沒有比你的命,更重要的東西。”
溫如初雙手環繞蘇綰,揩去粉嫩面頰殘淚,“乖,不哭了,我相信你。”
星眸墜水,桃花含淚,美人泣聲:“念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溫如初最愛她這副稚齒婑媠的模樣,忍不住低首貼近唇瓣,聲如潤玉,“怎麼會不要你?我愛你還不夠,恨不得將你貼近我懷裡。”
佳人才子纏綿悱惻,落花飛絮成春夢。
忽然憑空一聲冷笑,風聲鶴唳,直入九霄,“光天化日之下,雲衢三品大員,不顧禮儀,公然摟抱,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