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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六與馬懷洛憂心忡忡地閒聊了好一陣子,直到日上三竿才道別。
今天謝六要進宮當差,而且恰好輪到他在御書房值日,這等差事可容不得半點馬虎,稍有延誤便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匆匆整理好行裝就往皇宮趕去。
想當初,身為貼身侍衛時,那責任自然是緊緊跟隨在皇帝左右,時刻護其周全。然而如今,隨著身份的晉升,成為紅袍侍衛後的謝六已不再承擔皇帝日常出行的護衛工作。
現在,作為御前侍衛中鳳毛麟角的六位紅袍侍衛之一,他需要輪流負責守衛御書房那神秘的暗室。這個暗室乃是宮廷機密所在,藏有無數珍貴典籍和機要檔案。因此,守護此處的重任便落在了他們這些紅袍侍衛肩上。
在這裡,謝六不僅要統領整個御書房的守衛力量,還要在暗中確保皇帝的絕對安全。
一路疾行,謝六很快來到了侍衛所的值室。見到當值的商直後,他恭敬地行了一禮,並迅速完成了報到手續。
隨後,他把苗刀別在腰間,邁著沉穩又迅速的步伐朝著御書房的暗室走去。
說來也是巧合,當謝六到達暗室門口準備接班時,卻發現昨夜在此值守的竟然是剛剛上任不久的玄武使。
這位玄武使一臉冷漠地看著謝六,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敵意。不過,久經沙場的謝六對此並未太過在意。
在他心中,積壓著太多更為重要的事情,區區一個被他人當作棋子擺佈的玄武使又怎能與之相提並論呢?
謝六完全無視了玄武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敵意,速速完成了交接工作。玄武眼睜睜地看著謝六這般冷漠的態度,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彷彿自己全力揮出的一拳,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之上,那種無處著力的憋屈感讓他難受至極。
但是,此地乃是御書房附近,即便怒火中燒,玄武也深知絕不能在此肆意妄為。於是,他強壓著心頭的怒意,咬著牙轉身朝著侍衛所的值室大步走去,準備先去點卯下值。
一路上,玄武面色陰沉得猶如鍋底一般,周圍的人遠遠瞧見他這副模樣,都紛紛避讓開來,生怕觸怒了這位明顯心情極差的大人。
不多時,玄武終於抵達了值室,見到了當值的商直之後,簡單地報了個到,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侍衛所。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玄武並沒有選擇直接出宮,反倒是腳步一轉,繞了一條遠路直奔東宮太子府而去。
經過一番通傳之後,玄武順利進入了太子府。在一名太監的引領之下,他來到了太子所在的書房門前。此時,太子正與一名文官相談甚歡。
玄武見狀,並未冒然上前插話打擾,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書房門口,向著屋內的太子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隨後默默地退到了門外安靜等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那位文官與太子結束了交談,並起身離開了書房。待其走遠之後,玄武這才再次請求值班的太監進去通報一聲。得到應允之後,玄武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書房,再次向太子躬身行禮。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他目光如炬地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玄武,對於其如此識趣感到十分欣慰。心中暗自思忖著:看來自己重用燕州張家這個決定果然沒錯!
只見太子輕輕抬起手來,優雅地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同時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輕聲問道:“如何呀?這兩日在侍衛所做事可還適應?”
玄武聞言趕忙抱拳施禮,恭敬地回答道:“啟稟殿下,全賴殿下您的庇佑與關照,微臣在這裡諸事順遂。”說話間,不著痕跡地拍了一下太子的馬屁。
然而緊接著,玄武稍稍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太子原本聽到玄武的奉承之語頗為受用,此刻見他這般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禁故意板起臉來,佯裝出一副不悅之色,沉聲道:“哼!你可是本太子親自向父皇舉薦之人,難道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直說的嗎?”
玄武見狀連忙再次抱拳行禮,然後直起身軀,面色嚴肅認真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大膽直言了。不知為何,御前侍衛所裡的眾人似乎都極為袒護那個謝六。以至於微臣一直苦尋不到合適的時機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呵呵!”太子聞聽此言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而不屑的笑容,輕聲說道:“無妨,這一切都在孤的意料之中罷了。要知道,商直和青龍、白虎,向來都是父皇的心腹愛將啊!他們對父皇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