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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把臉抹成大花貓,一邊沒好氣地掃視過去。只見黑漆漆的洞穴,飛速移動著一團白花花的亮光。
一整個看了個寂寞。
別說是分辨出溫孤懷璧在跟誰纏鬥,就算是溫孤懷璧具體在光團前後左右哪個方位她都看不清。
溫孤懷璧的劍,與她們嗩吶匠的嗩吶相仿。頗有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損伎倆在。
區別在於她們倒的都是隊友。
“怎會是你?”
刺瞎人眼的亮光中,傳來溫孤懷璧驚愕的聲音。
解裁春都不知道要佩服溫孤懷璧視力超群,還是要佩服在這亮光之中,頂著溫孤懷璧足以閃瞎人眼的輝光,以及其高超劍術對打,還能跟他打得難捨難分的對手。
她心下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溫孤懷璧下一句話印證了她的猜測。
“費清明!”
這不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麼。
就近找了個躲避場所的解裁春跳出來,又避著凌亂的劍光,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被當場片成生魚片,再度跳了回去。
“別打了,別打了,都是一家人啊!家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相親相愛啊!”
在她的好心規勸下,打鬥雙方戰況升級。
誰跟對方一家人。
解裁春勸架的功夫,委實跟不上兩位超群拔萃的修士刀劍相拼的速度,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音。
非要讓她出手整治是不?解裁春撥動耳穗,拿出嗩吶要吹,又立馬放下。
先不說敵在暗處,她在明處。
萬一她這一吹,吹得隊友全倒了。而敵人數量太多,點滿了抗性。剩下一小部分堅持著沒倒,那她不就遭了大殃。
解裁春從費清明與她締結的血契上下手。
她心一狠,咬破下唇。以指為筆,沾著唇上的血氣,在空中畫符文。
歪七扭八的符篆大成之際,散作一條條掀騰的紅線。頃刻作四濺的碎玉,塊塊衝著費清明而去,將激情酣戰的青年困在正中央。
纖細長線交織著流動霞光,接二連三捆住費清明手腕、腳踝,圈住他的脖子,形成一種詭異的庇護,又像是在變相的桎梏。
費清明果真不動彈了。
血契全名歃血盟約。是所有契約之中,最為頑固、優越,還異常難解的一類。
殺身容易,解契難。說的就是自發明出來,就少有解除的歃血盟約。
它過於原始,只使用人類軀體的一部分血漿就能凝結而成。又過於純粹,是使用人類軀體的一部分血漿凝結而成。
牽累到旁雜使用傀儡、稻草人之類借貸之物的契約,都得排布在它之後。
單靠一人純粹的堅守、執念、或者意願生成。有時連締結契約的本人都奈何不得,往後餘生都得深陷其中。
人心易變,而恆約持守。再諷刺不過。
是以,唐長老才會在聽聞他們二人已結下血契後,不再多加勸阻。
勸了無非是白費口舌。
如解裁春預料的那般,聞到血腥氣的費清明,暫停了動作。轉而以她的安危為優先,順著血線牽引,向著她的方向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