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花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流逝的惶恐感。
甚至哄睡痴兒時,會情不自禁地噬咬著她的手腕,意圖取得兩人血液交換。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此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他下口咬得深了,睡夢中的女孩吃痛,掙扎起來。嘴巴一撇,就開始嗚嗚咽咽地哭。嘴裡喊著師父齊天申的名字。
小孩子都是喜歡母親的,就算是吃傻了的孩童也相似。
祁夜良不由得感到了難言的嫉妒,像是一日日操持家務,辛勤付出,在作用上卻被全然忽視了的家庭主婦。
明明他才是那個帶解裁春最多,也是最辛苦的人,而女童一旦出了事,受了委屈,第一反應想找的就是師父。
他對解裁春的要求低到無下限,下雨天不曉得往家裡跑也只會暗中懲戒自己,認定是自己的失誤。然後給人燒熱水,洗頭洗澡,抱著人在火爐邊烘烤,給她擦乾淨頭髮。
而解裁春一心只顧著撒手不管的師父,哭啼起來就只要師父抱。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祁夜良雙手摟著解裁春,摁住她的掙扎。用比人更大的身量、體型,進行全方面壓制,直到把人牢牢摁死在懷裡,認清自己無處可去的事實,除了他的懷抱,哪也去不得。
少年的嫉妒來的沒有預兆,或早現徵兆,只是沒有警醒。
等他發現懷裡的人沒了聲息,腦袋如有五雷轟頂。
以往的沉著冷靜消失不見,只抱著軟化了的屍體,從白天坐到黃昏。
也沒想起來跟師父求救。
或許,在他心裡,把解裁春假手於人,比失去她更令人刺痛。
送完貨品的齊天申回到家,發現了這一點。
她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有點難以言喻。
小孩靜悄悄,一定在作妖。她這師父當的失職,沒閒心理會小的,也沒功夫料理大的,就擱那隨便長長,像路邊頑強生長的雜草。
沒曾想,草還會把自己絆倒。
“讓開。”齊天申揪住祁夜良後衣領,要把人扯開,祁夜良不避讓,死死抱著女孩兒的屍體。
嘿,這倔脾氣。像誰呢,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教導過。噢,她根本就沒教導過。
“想要她活,你就給我讓。”齊天申冷聲說道。祁夜良僵硬的眼球動了動,終於鬆了手,給她挪出一點操作空間。
揭破了隱秘的齊天申,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這門技藝早晚要傳給祁夜良,早一點看,晚一點看都沒區別。
只是和晴大新的交易,多了一人知曉。跟人承諾要守密的契約,沒能履行。
算了,也不差這一條半條,反正她也不是個重信之人。
“你可瞧好了。你以後要繼承我的衣缽的。”齊天申說完,對著解裁春的屍身開始忙活。祁夜良僵著身體,全程一眨不眨地看著,除了呼吸起伏帶動全身肌肉之外,看不出他有活人的跡象。
等到第二日天明,齊天申抱著傻樂的女孩,塞進他懷裡,空蕩蕩的胸膛被填充,他的手指頭才能夠動彈。
耗費心力的齊天申抬頭,心裡一疙瘩。
祁夜良竟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