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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吉頓時仰天哈哈大笑:
“你們也有今日,這歸天巖還是我的。麻石,給我把他丟下崖去。”
麻石俯身,提起雷桅便丟,不料前額猛地被一顆鐵豆擊中,頓時紅血飛濺,失手放鬆雷桅,自己卻跌下崖去。
田吉回頭一看,這辛女也是靠的“金猴掛壁樁”攀了上來。
田吉一時驚出虛汗,搶上前飛腿便踢。此時雷桅硬是忍住疼痛,奮力躍起,伸出左手,把兩個指頭,緊緊扣住了田吉的咽喉。
田吉一見不妙,又使出一個“鸕鷀叨魚”,雙手鎖住了雷桅頸項。
辛女跳上跳下要打田吉,誰知雷桅鏢毒發著,疼痛難當,鉗住對方咽喉,已費盡了力,只好任憑田吉在崖上翻來覆去。
一場惡鬥,難解難分,終因鏢毒攻心,雷桅疼痛難支。
田吉見狀,來了一個“翻身連環腿”朝雷桅胸前踢來,欲將對方踢鬆手,而跌下崖去。
雷桅身上雖痛,心裡卻十分清楚,就地使出一條計來。當即一個“連環滾”,欲致對方死地。
這可正中了雷桅的計。就在田吉使出連環腿的那瞬間。
雷桅翻身閃到一旁,伸腿來了一個“竹篙掃魚鷹”,正打在田吉後腳上,將他從懸崖掃了下去。
誰知田吉躍上空中,又來了一個“旋風腿”,勾住雷桅。
雷桅待要後翻躲過。鏢傷煞是疼痛,身子難以自控平衡,也倒下懸崖去了。絕命時只聽他大聲呼道:
“辛妹掛鏈!”
辛女趕忙搶救,已經來不及了,對著河水大喊一聲:
“哥哥!”
真想隨身撲崖。忽然,她聽到那大江中,傳來了沉穩的號子聲。又想起哥哥臨終“掛鏈”的叮囑,於是停住腳,手捧鐵鏈,尋找鐵樁。
但一個個鐵樁都是脫的,無法掛上。這時歌聲越來越近,天上也雲開霧散,江水澄碧,好一條美麗和沅江。
辛女正在百思不得一計的時候,一個人呼哧呼哧地爬了上來。辛女驚道:
“貞娘,你才生產,上來做什麼?”
貞娘道:
“你剛走,我想田家人多勢眾,放心不下,就走出來了。我在江邊看見你們撕打,已經沒有人幫助你掛鏈,我就上來了。”
“那孩子呢?”
“喏,不是在那兒,妙香抱著呢。”
貞娘手指江中,故作輕鬆地說。辛女望去,江面之上,泊著一隻小船,妙香抱著褓襁,正在翹首相望。
號子聲越來越近了,鏗鏘激越,昂揚奮發。
辛女看看貞娘,猛然站了個“鐵腳泰山樁”,氣運丹田,使出“迴天乾坤掌”對著光滑堅硬的歸天巖,乒乓幾下猛砸,競砸出了足足五寸深的樁眼!
她一把抱起樁眼,往樁眼上一放,貞娘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接過鐵鏈,筆直地站著。
貞娘朝前走了幾步,又砸了樁,貞娘自己接過鐵鏈,站了上來。這時候,一條大鏈終於完整地懸在翁子洞上,懸天地之間。
一隊隊縴夫哼著高亢的沱江號子上來了,一隻只船隻上來了。河中,依然傳來了嬰兒呼喚母親的哭聲。
縴夫們含著淚,攀著孤寡婦人和女子 銜接著的鐵鏈上去了,過去了。
至今湖南省境內,沱江翁子洞巖壁上,還懸掛著一條長長的鐵鏈。
人們傳說:
那鐵鏈,是沱江上的船工、縴夫家中的寡婦們,一起買鐵,打造成的。又說,那是她們的心血,化成的。
那麼多年來,人們無不欽佩凝視著她,叫她做:
“寡婦鏈”。
說完,譚老師就挺著個大肚子,走開去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陳本虛的心裡,又沉重了起來。是啊,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雖然陳本虛在家裡,一心一意地在複習。
可是在內心,總是有一種幾乎可以說,天天都是惶惶不可終日,越來越不妙的念頭。
陳本虛自己也那說不清楚,理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還好吧,”後面的覃作家兄,拍了拍陳本虛的肩膀:
“譚老師這麼為你,高興的大喊大叫,考試通知,真的來了?”
“是的。”
“這是你的考試通知,還是譚老師的考試通知?”
陳本虛大笑著遞給了他。覃作家接了過去,一臉羨慕地,在反覆地看過來,又看過去,看得陳本虛的心裡頭,都暖烘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