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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頭子嘍?”
“八九不離十。”喻勉回答。
京兆府的人很快趕來,場面得到鎮壓。
潘笑之正了正因保護太子而被刺客踢歪的官帽,看到喻勉後,他被氣笑了:“原來丞相也在啊。”
喻勉面不改色道:“本官來喊兩個徒兒回家吃飯,中書令有意見?”
潘笑之冷笑出聲:“呵,豈敢?”
季頌寰擔憂地看著潘笑之頭上的傷口,關切道:“潘大人,你的傷…”
“臣無礙,只是殿下萬金之軀,豈可輕易衝鋒陷陣?”潘笑之氣不打一處來道:“萬一殿下真出事了,豈不正中這些刺客下懷?”
季頌寰頓了頓,而後誠懇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潘笑之深呼吸一口氣,他看向季頌寰身後,那裡有個混亂之中與家人跑散的孩子,季頌寰是為了保護孩子才差點被刺客刺傷,“……”潘笑之嘆道:“殿下!您是天下人的儲君,而非一個人的…唉!”
潘笑之忍不住重重嘆息一聲,之後便匆匆離開了,他得回宮向延光帝秉明這裡的一切。
季頌寰心情複雜地看著潘笑之的背影,上一瞬與他作對的人,下一瞬就能用性命保護他,而潘笑之留下的那句話,也讓季頌寰矛盾不已,他困惑地想:“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孩子遇難而置之不理嗎?”
喧鬧過去,留下的只剩失魂落魄。
王頌被帶走了,慣常樂觀的洛白溪看起來十分不甘。
季頌寰能驅使大理寺的人,這大概也暴露了大理寺少卿是東宮的人。
看起來不受影響的只有阿宥,阿宥正深一腳淺一腳地揣著剛剛捕獲的間諜頭子,罵道:“還不老實交代!還不老實交代!啊?你們的據點在哪兒?在哪兒!你說不說?說不說!”
喻勉打量著季頌寰的神色,淡聲吩咐手下的人:“來人,送太子回宮。”
“不必。”季頌寰禮貌性頷首:“多謝丞相,孤手下人夠用。”
喻勉微微挑眉,還是說了句:“殿下今天不該來。”他語氣之中並無指點之意,也無惋惜之意,似乎只是閒話家常般地提了一下。
“孤知道。”季頌寰翻身上馬,他隨意瞥過去,侍衛們有眼色地避開,季頌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但是左太傅為孤衝鋒陷陣,孤不想連他在意的人都護不住,更何況,王頌本就無辜,無辜之人,不該如此。”
看著季頌寰遠去的身影,喻勉聽不出情緒地評價了句:“天真。”
御書房內
延光帝坐在案几後面,聽完潘笑之的描述,他眼睛微閉,兀自道:“王家後人王頌,徐州太守洛白溪,太子,廣陵王,好生熱鬧啊,咳咳咳…”
潘笑之擔憂道:“陛下要保重龍體。”
延光帝不以為意地擺了下手,他頗為有趣地勾起唇角:“笑之,一山不容二虎,你猜這場博弈誰能贏下?”
二虎?太子和廣陵王?還是喻勉和左明非?
潘笑之不敢妄下定論,他斟酌道:“臣…愚鈍,不知陛下何意。”
延光帝開懷大笑道:“你愚鈍?你分明是大周最聰明的人。”
潘笑之冷汗驟出,頭部失血讓他有些頭暈,但他仍舊畢恭畢敬道:“陛下謬讚了。”
“罷了,此事便交由大理寺處置吧。”延光帝淡聲吩咐,“還有,傳朕旨意,大理寺少卿秦華堂保護太子不力,撤了。”
潘笑之回應:“遵命。”
延光帝思索片刻,看似隨意道:“丞相的愛徒不是到重京了嗎?”
“殿下是說…徐州太守洛白溪?”
“對,就是他,先帝在時便對他多有青睞,既然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空著,吩咐下去,由洛白溪頂上。”延光帝說。
潘笑之猶豫著提醒:“可是,洛大人與王頌看起來情誼頗深,讓他審問王頌一案…是否會有失偏頗?”
“情誼?”延光帝可笑地重複,他又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緩了會兒,他才漫不經心道:“情誼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洛白溪是喻勉的人,喻勉若想真正地把持朝政,這就是重創左明非的最好機會。”
“左家失勢…東宮就失去了一大助力…寰兒置身於絕境之中,愛卿,你猜他會反擊嗎?朕最心煩他那副自以為有情有義的樣子。”
就像當初乾德帝瞧不上延光帝的溫和守禮一樣,延光帝也瞧不上季頌寰的有情有義。
潘笑之望著有些魔怔的皇帝,沉默著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