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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青若絕沒有聽錯,蘇夢枕說到“安全”二字的時候,有意加重了語氣,像是對於她請求冷血將她護送到此以圖避禍的行為有所指責。
這不奇怪。
金風細雨樓與六扇門多有往來,甚至能算得上是交好,但這份人脈關係網裡,並不包括她這個橫空出世的無名之人。
蘇夢枕有自己的傲氣,若非如此,他也坐不上這統御諸人的寶座。
他也自然不喜歡這不曾被人知會的安排。
可惜,因為冷血的存在,他沒法直接將人趕走。
師青若選擇了在與關七的婚事上做出這番佈局,也理所當然地考慮了這一點,不會讓他將自己趕出去。
恰恰相反……
她像是對於蘇夢枕的言外之意渾不察覺,坦然辯駁:“蘇樓主說我是請出無情總捕進花轎,說得不全對。正如大捕頭方才所說,他是捕快,此地並非京城郊野,戍衛不及,可以任由江湖人士劃分所謂楚河漢界。既要遵循王法,有人殺人亂紀,便該當管上一管,否則京中人人自危,成何體統!這與我——可沒什麼關係。”
“何況,大捕頭走不得路,坐上轎子辦案,總比再令人抬轎出場方便得多。”
光是看先前那一出刺殺的結果,誰都該說,無情總捕確實選擇了一個好位置。
蘇夢枕抬眼就見,抱劍站在後頭的冷血又動了動嘴角。
他應當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出口。
不等他開口,就聽師青若又追問:“再者說來,我叨擾到蘇樓主看戲了嗎?”
“並未。”蘇夢枕回答得很肯定。
他先前的半句“控訴”並不影響他回答這句事實。
甚至該說:“若無師姑娘,我今日必定瞧不見這齣好戲。”
他至多能判斷出,若是有人要破壞這出婚事,選在此地最是合適,故而帶人到此做個見證。
但要是沒有師青若攪亂局面,引得有些人不敢再等下去,他確實看不見今日的這出鬧劇。
他沒必要否認這一點。
“那麼現在,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了嗎?”師青若從容追問,“我想,我能名正言順地坐在蘇樓主面前,已代表了我的本事。”
這話一出,蘇夢枕不免以更認真的目光端詳了一番面前的人。
他一向信奉一個道理——
行事方式可以曲折繞彎,為了達成目的,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唯獨說話,一定要直接。
不過現在,好像有人說話比他還要直接。
坐在他面前的師青若誠然是個美人,還是個讓人絕不懷疑能令瘋子都清醒過來的美人,可若美人只有皮囊,也不過如此。
偏生她此刻言辭篤定,縱然不會武功也有此商談交易的底氣,映襯著那雙神采斐然的眼睛,這才讓這幅異常精美的畫卷多出了令人不可抗拒的熱力。
“為何是我?”蘇夢枕問。
師青若一改先前的柔和,露出了一個帶刺又嘲諷的笑容。“因為我並不喜歡上來就算計我性命的人。要解決京中的異端,有無數種方法,殺人是最有效的,卻也是最看不起局中人的做法。”
她面不改色地說了下去:“這些出手的人以為關七瘋癲,我又不會武功,就算暴露了身份,等到功業既成的時候也無甚關係,偏偏——我並不是個傻子。”
“與朱小腰交手的刀客刀如龍吟鳳鳴,若我未曾看錯的話,應當是相見寶刀的當代傳人孟空空,攔住鄧蒼生的刀客發刀與收刀均是來去匆匆,忽然而起,應當用的是驚魂刀,持刀之人便是習家莊主習煉天。被關七立時擊斃的刀客雖未能出招,但他的刀來去無聲,名為五虎斷魂刀,正是使這一套刀法的人中最有名頭的彭尖。”
“這三人因曾受過方巨俠的恩惠,如今與其餘五位刀客一併效力於方小侯爺麾下,並稱八大刀王。”
“出手攔截關七的長袍白麵人使的暗器與武功也都在江湖上久負盛名。前者,乃是當年權力幫打造的絕世武器九天十地十九神針,被大貪官文張所獲,而後者,便是諸葛神侯的師弟元十三限的勢劍。那麼此人的身份也便無需多言了,他是文張的兒子文雪岸,是相爺送與雷總堂主的幫手。”
“最後與無情總捕對上的老嫗,想來我也不必多說,那是六分半堂的七堂主祁連山豆子婆婆,所用的武器正是那些甩入轎中的豆子。”
“蘇樓主,”師青若的聲音微微一頓,挑眉問道,“方小侯爺、雷總堂主與那位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