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夢境與時間與溯流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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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停響起。
在這標誌著毀滅的倒計時中,諾貝塔再次開口了。她發現自己自從遇到卡俄斯之後就總是能遇到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她總是不停地想起那些被當做傳說講述的、幾乎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也忍不住不停地提問。樂觀點想,這也許是她此生難得的十萬個為什麼答疑課程。
她斟酌著字句:“要怎麼確定誰才是夢境的主人呢?而且,時鐘似乎已經壞掉了,這裡不是普通的溯流吧?”
伊索爾德叼著勺子朝她投來讚賞的眼神。
“最生動的那個。”她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以一種有些漫不經心的語調,“智慧生命的執念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視作特殊的磁場,有時候,會與蟲洞產生奇妙的反應。”
“而她,”她用叉子點了點那個露臺上的女孩,“她的執念讓時鐘走差了。簡單來說,即便我們意識到這是假的,她可能也不會放我們走。”
諾貝塔嗆了一下:“等等,意思就是說我們會被她永遠留在這裡?”
她重新看向舞池和女孩,感覺那微笑的弧度神似恐怖故事裡的洋娃娃。
百首龍的臉上像打翻了顏料盤,看起來頗為精彩。
“是啊。”伊索爾德說,“怎麼了嗎?我看你們還挺喜歡這的。”
“我比較喜歡真實的東西。”諾貝塔默默答道。
“哪怕出去就要面對宇宙聯盟也比這個好。”百首龍又一次開始後悔起自己的決定來,老老實實地被抓多好,說不定他還有渺茫的機會可以在押送途中逃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卡俄斯帶入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面對自己一眼能望到頭的後半生。
說真的,這到底跟死刑有什麼區別?
伊索爾德眨眨眼:“我以為你們不會太在乎真與假呢...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是‘難得糊塗’嗎...意思還挺難懂的。”
“首先我覺得難得糊塗不應該用在這裡,你可以回去投訴你的星際語老師。其次,這裡是假的啊,是夢境。”
“那又有什麼關係?”伊索爾德反問,“夢境為何不能是真正的世界呢,物質與精神有時候是對立的,帝國曾經以為可以寄身於機械而獲得意識上的永生,後來的結果已經被寫在宇宙的歷史上。你肯定還記得它。”
“領航者。”諾貝塔喃喃。
領航者事件,導致太陽帝國一分為二的慘劇。
為了成為宇宙文明的一員,太陽帝國曾經大力發展航空科技,由於人體實驗會受到批判,他們便鑽了個空子,將篩選出的志願者意識進行上傳,啟用了大量複製人作為先驅。
這些複製人壽命短暫,可以隨時更換軀體,他們為帝國提供了極為精準的資料,促使帝國發展出了適應人體的機甲技術,為帝國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
但帝國錯估了人類精神的脆弱和反覆,也錯估了生命的定義。最終,那些被上傳的意識形成了另一個文明,認為自己與人類是兩個不同的種族。他們反抗帝國的統治,要求帝國切斷埋在他們意識裡的保險程式。
帝國發自內心認為他們只是工具,斷然拒絕這無理要求。
於是,複製人操控意識母體的身體,從內部給了帝國沉重一擊。
在事件的最後,部分心存良知的研究院銷燬了剩餘複製體離開帝國成立聯邦,剩下的帝國人則被迫在最近的星球降落,並因為當地的輻射影響開始逐漸覺醒異能。
這一事件同時也造成了聯邦與帝國的不同發展方向,至今依然影響著他們的社會構成,前者重視科學而斷絕複製人這一可能,後者則排斥機甲並將異能看作救命稻草。
“複製人和人類真的還是同一物種嗎?”伊索爾德微笑著問出那個被太多人反覆討論的問題,“溯流中的夢境主人,又真的願意相信自己的世界是虛假嗎?”
秒針又一次與分針重合了。
轟鳴般的聲音在天空炸響,女孩如夢初醒。
她慢慢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景象,手指抽動了一下。
她像有一瞬間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意識到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人會聽她說話,她沉默著,抽回被母親握住的右手。
女孩動了。
花瓣還在空中流連,它們飄逸的身姿宛如雲霞,她仰起頭看了一會兒,踩著一旁的矮凳站上露臺的邊沿,沒有人阻止她,下面的人依然面帶微笑。
一把鑰匙在她面前凝聚。它發著光,通體由紅寶石鑄成,一根絲帶系在它的尾部,前半部分消失了。如果不是女孩握著它的姿勢讓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