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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賈公子已有妻室呢,就算沒有,以她女兒的身世背景也是高攀不上人的。
他這樣的人,若是女兒能夠為他做妾,也不算埋沒了女兒,只是,哪有上趕著給人做妾的呢?
“兒啊,娘也希望你將來能有一個好歸宿,只是賈公子這樣的人家,咱們進一次人家的門都不容易,要說留在他身邊,這不是上天摘月亮嗎?”
甄英蓮忙鬆了手,滿臉嬌羞,越發容光豔麗,杏眼低垂,滿腔心思被人戳破,反而有如釋重負之感。
“女兒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覺得,世上怎地還有公子這般人。他待女兒恩重如山,女兒無以為報,若能在他身邊為奴為婢,女兒也心甘情願了。”
甄封氏回憶起方才賈琮的種種表情神色,若賈琮但凡表現出一些對她女兒的覬覦之心,甄封氏都會打消女兒的這種念頭,報恩的方式種種,她願搭上自己一條命,也不捨得讓女兒為奴。
只是,賈琮從頭到尾神色清冷,目光肅穆,無半點見色起意之心,卻令甄封氏極為讚賞這少年的人品。
而她女兒自小便粉妝玉琢,乖覺可喜,及至如今大了,越發出挑,容貌標緻,氣韻芳華,不可多得。
到了這一步,甄封氏也好生髮愁,既為今後營生,怕養不活女兒,又為女兒這般出色,怕護不住女兒,反而覺得,女兒這想法,倒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
只這事,很是棘手,甄封氏也不知從何處下手才好。
英蓮離去之時,從車簾子縫隙裡偷偷賈琮,賈琮豈有不知道的?他若這點警覺都沒有,早不知在抗倭戰場上死了多少遍了。
他只當做是小女孩兒的英雄情結,等過一段時間,心情平復下來就好了。
緊鑼密鼓三日後。
駐軍之地,剛剛操練過後,三三兩兩的軍士正歇在地上,哪怕有的人靠著樹幹,也依然一副非常警醒的樣子,保持著警惕的態度。
賈琮一身鎧甲騎著馬過來,守在營地門口的軍衛哪怕日日看到他,這張臉化成灰,他也能認識,依舊上前一步,行禮,等著賈琮出示牙牌。
賈琮及身後的隨從均是亮出了自己的牙牌,這軍衛方才退後一步,讓出了道。
紀律之嚴明,可見一斑。
看到賈琮的身影在營地門口出現,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頭兒”,所有人都看過來,幾乎是瞬間,便列出陣型來,整齊劃一,氣勢如虹。
賈琮擺擺手,在迎出來的郭勳和張翰的陪同下,進了主帳,待他的背影消失,軍士們這才再次散去,但話題卻不離頭兒。
這也是賈琮領兵帶將近一年的成果,這五千人於他,如臂使指,有著絕對的服從與敬仰。
主帳之中,靠北面的幕牆上,掛著一張海圖,賈琮方才沒來的時候,張翰和郭勳正對著這張圖,商量著行動。
“頭兒,對方已經動了,半個時辰前,一隻小船從一個隱蔽的小港離了岸,咱們的人只敢遠遠地跟著,不過,看小船的方向,應該是朝這個島去的。”
張翰的手指在東南方向的一處小點上指去,這小島,他們曾經安排蛙人去過,知道應是一個轉運站,從他們嚴密監視得來的資訊看,應當所屬黃家。
“賈雨村那裡有沒有動靜?”賈琮手扶著椅子的靠背,另一隻手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盯著海圖,問著陸地上的事。
“有,他從總兵府衙門回去後,在書房裡待了一天,昨日從知府衙門一共發出了兩封信,同時往京城去,一封走的是驛站,應是奏疏之類,另一封是花重金請人送往京城“
郭旭從袖兜裡掏出兩張紙來,遞給賈琮,“頭兒,這是我們的人抄下來的。”
從驛站走的奏疏,他們不敢動,這是賈琮下的死命令。
畢竟,錦衣衛非形同虛設,冒這種風險,沒必要。
賈琮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看去,“愚侄化遙拜叔翁膝下,頓首敬稟:化生於寒門,長於微末,本無天賦,幸賴祖上之德,感先賢教化,懸樑刺股方取三寸功名,得朝廷重用,忝為命官,思報皇恩。
無奈,時乖運蹇,天年不齊,為奸佞不容,貶官罷職,正寄情于山水之時,為叔翁賞識,邀為同宗,共謀為民之功,舉薦愚侄於聖前,
……愚侄於金陵得見世兄琮一面,少年英傑,趾高氣揚,愚侄為寧榮二府有此傑出少年為喜,不忍其為奸佞所惑,不識愚侄之才事小,禍及兩府祖宗基業之事為大,愚侄不忍直視,深為叔翁擔憂,夜不能寐,書信一封,盼為回覆!“
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