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長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跟前碰壁,他就有些提不起勁兒來,再說了,賈琮晉爵與他何干,他一心都是晴雯,想著如何讓老太太幫他把晴雯從賈琮屋裡要出來。
探春便道,“老太太,琮二哥不是二品將軍。”
“那是什麼?”王夫人不滿地道,這個庶女,簡直是不識抬舉,瞧著先前還敢對寶玉不滿,她之所以將探春這庶女養在跟前,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面上塗彩罷了,要說對探春多喜歡,那就有些天真了。
只有探春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才會有這樣的錯覺,也會恨不投生在太太的肚子裡。
“不是說晉爵嗎?難不成是你們聽錯了,降爵了?”
“不是,琮兒現在是寧國侯了!”寶玉沒好氣地道,他百無聊賴地歪在賈母的羅漢床上,眼睛看著屋頂上的承塵,心頭想著左右不過是一群國賊祿蠹罷了,不知道這些人在歡喜什麼?
“侯爵?你是說琮兒他晉了侯爵?”賈母只恨自己年老耳背,別是聽錯了吧?
“可不是,要不是我陪著林妹妹一塊兒接的聖旨,我都不敢相信呢!老太太,您說說看,琮兄弟在江南那邊到底立了多大的功勞啊,皇上竟然賞他侯爵,聽說是超品呢!”
“這……快,快去請老爺來!哎呀,這麼大的事,琮兒也不回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是要祭祖告宗的事啊,他不在,這告慰先祖,要怎麼辦?”
賈母說起來,又想起一遭兒事,“還得問問,這天大的喜事,該如何慶祝,鳳丫頭,你回頭去那邊跟玉兒好好商量一番,定日子,擺酒席,宴賓客,我擔心她年紀小,沒操持過,你得好生幫她,不許偷懶耍滑!”
“瞧老太太說的,這不是瞧不起人嗎?我是那樣的人?”熙鳳笑道。
王夫人心頭不忿,這賈琮能有多大本事就晉了侯爵,說不得宮裡是看在敬老爺的份上。
當初若是她的寶玉出繼到那邊,這侯爵就是寶玉的了,賈琮分明是搶了她兒子的氣運。
想想,王夫人一顆心就疼得連氣兒都喘不過氣來了。
好在怎麼地,賈琮也是隻紙老虎,在江南可以耀武揚威,糊弄皇權,等回了京,且看寶玉的舅舅如何戳破他,多大的年紀,就領兵打仗,說得輕巧!
王夫人臉上卻是半點不帶出來,笑道,“琮兒如今當上了侯爺了,想必,之前你薛大哥哥得罪他的那點子小事,他是不會放在心上了,你過去,外甥女怎麼說?”
王夫人特意強調了外甥女,自然是有一番深意的,她好歹是黛玉的長輩呢,舅母的話不能不聽,舅母的臉不能不給。
熙鳳卻是非常為難,她眼看著隔壁起了高樓,如今巴結還來不及呢,自然不好給黛玉添堵,道,“才說了一半兒的話,天使就來了,話也沒說完,我還要拉著林妹妹說,東府那邊跟咱們這也一樣,底下丫鬟婆子一哄而上恭賀討喜,這會子那邊正撒錢呢,我也只好先過來了。”
“後頭總有說的機會,寶玉他娘,你也別太過焦心了,金陵離這裡又遠,一封信走十多天,這會子功夫,說不得薛家哥兒已經被接回去了。”
金陵城中,府衙大牢裡,薛蟠已經在裡頭待了近三個月了。
凜冬已至,大牢裡陰暗潮溼,寒氣徹骨。
兩日前,因薛家送來了狐皮大氅,還沒到薛蟠的身上呢,獄卒便搶走了。
薛蟠沒有一身正氣可抵禦風寒,凍得受不了,在牢裡上蹦下跳發瘋罵人,自然是拿“舅舅是京營節度使”“姨父是榮國公府的”這種話來威脅人。
獄卒聽得煩不過,將他提出來,依例用了一次刑。
如今,薛蟠屁股蛋兒上開了花,坐也不能坐,趴在地上哀嚎。
他披頭散髮,面上身上汙垢幾寸厚,一身囚服本來就單薄,破爛不堪,狀若乞丐,哪裡還有昔日富家公子的半點風範。
薛蟠的奶公老蒼頭提著食盒,一路銀子開道,來到了牢房前,看到薛蟠的慘樣兒,也是震驚不已,老淚縱橫,忙過去喊道,“哥兒,你怎樣了?”
薛蟠抬起頭來,看到老蒼頭,如看到了親爹一樣,爬過來,一把抓住牢房門,“快,讓他們放我出去,我要死了,老蒼頭,你也不想你奶兒子死在這裡吧?嗚嗚嗚,讓他們放我出去,花多少銀子都行!“
老蒼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安撫薛蟠道,“太太已經在想辦法了,求了多少人,京中也去了信了,大爺還是耐心再等兩天吧!”
看到上次送過來的裘衣並不在薛蟠身上,老蒼頭也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只服侍著薛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