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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王看了一眼,冷聲道,“你讓開!”
憲寧自幼習武,賈琮也是知道的,卻依舊倔強地站在原地。
車內,忠順王也探出頭來,對賈琮道,“你扶你師姐一把!”
憲寧一身飛魚服,作男兒打扮,非忠順王貼身護衛,也無人知道她的身份。
賈琮收回了一隻手,憲寧這才似乎不情不願地將手伸給了賈琮,被他的手握住的時候,不同於父王掌心裡那灼熱的溫度,一股溫涼傳來,如電流襲過全身,一顆心砰砰砰跳得不能自已。
難言的激動摻雜著苦澀,憲寧只覺得鼻頭一酸,又有點想落淚了。
憲寧落地的瞬間,賈琮忙伸手摟了一下她的腰身,減緩這股子衝勁,誰知落在剛剛準備下車的忠順王的眼裡,賈琮就摟著他的女兒了。
忠順王一雙冒火的眼睛盯著賈琮的手,令賈琮覺得手腕一涼,驚了一下,一時間忘了把手收回,那手就正好搭在憲寧的腰身,靠臀部的位置。
“混賬!”忠順王氣得鬍子一抖一抖,賈琮忙將手挪開,有幾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順勢伸開手,“王爺,請!“
憲寧抿了抿粉唇,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分明藏有笑意,被忠順王看在眼裡,見女兒一副要氣死自己的模樣,又有幾分哭笑不得。
憲寧終於有幾分開心了,跟在父親的身後,在經過賈琮的時候,調皮地伸出手,戳了戳賈琮的腰身,在忠順王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時,又忙收回了手。
賈琮將人帶至大廳,到了門口,賈琮停下腳步,對憲寧道,“郡主,我讓人帶你先去梳洗一番?”
“不去!”憲寧撅起一張小嘴,眼帶痴迷地看著賈琮,又覺得有些不妥,將目光挪開,“算了,你讓人帶我去吧!”
賈琮讓人喊了英蓮過來,“服侍郡主去後院梳洗,吩咐下去,年宴就擺在花廳,暖閣另置一席!”
憲寧一雙眼睛落在英蓮的臉上,見姑娘柔柔弱弱的,低眉順眼的,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英蓮飛快地看了憲寧一眼,很是吃驚,竟然有如此離經叛道之人,但聽是郡主,想到貴女們的脾氣大抵如此,才忙收了心思,福身道了一聲“是”,待賈琮走後,領著憲寧往後面去。
“你是服侍侯爺的?”憲寧狀似無意地問。
“不是。”
憲寧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微上翹,這喜悅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又耷拉下來,終覺無趣,意興闌珊起來。
不多時,甄封氏便將憲寧帶來的侍女送了過來,她沐浴過後,換了一身女兒家的裝扮,在窗前坐著,看著外頭漸漸沉下來的夜色,手指頭百無聊賴地敲著桌面,卻又不覺得等待是如此苦澀。
似乎,只要與他在同一片屋簷下,哪怕一時半刻看不到那個人,心裡也是喜悅的。
不多時,賈琮果然過來了,一身藍底玉堂團獸妝花緞直裰的少年,穿過庭院走了過來,聽他在外面問英蓮,“郡主呢?”
“郡主在屋裡!”
憲寧忙直起身,朝門口看去,簾籠被掀開,賈琮高大欣長的身形出現在了憲寧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胸口那狂跳的心,一雙水霧般朦朧的眼睛看向賈琮。
豆蔻年華的少女,無論淡妝濃抹,都是美得如一朵花,剛剛沐浴過的憲寧,穿一身淡藍底百花芙蓉妝緞領口出風毛的窄褃襖,一頭秀鬱烏髮綰著垂掛髻,一對紅寶石珠花別在上面,映襯得一張精緻的小臉,明媚生輝。
賈琮在她對面的繡墩上落座,抬手將她鬢邊一縷垂髮別到耳後去,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卻見她將一張臉看向窗外,心情似乎顯見就明媚起來了。
“這一路上,可還好?”賈琮問道。
憲寧收回了目光,與少年的目光對視,看出他眼底的擔憂,輕搖螓首,“我和父王來的一路上沒什麼事,倒是沿途看到四處都是難民,路邊上白骨累累,實在是……讓人覺得難受!”
她閉了閉眼,將那一股酸澀壓了下去,“到了南省的地界才稍微強些。師弟,你說,歷代王朝,國祚傳遞總要逾百年,才會國運衰落,再短的王朝也有兩三百年曆史,可大順……”
大順也才逾百年,怎地一下子就到了這一步呢?
憲寧有些說不下去了,她也是看到這些之後,才陡然明白過來,自己心頭那點子兒女情長,在蒼生面前,算得了什麼?
賈琮知道憲寧的心底一向都是柔軟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在他與榮國府對峙的時候,心生惻隱,用一件斗篷將自己護著,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