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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賈琮一個跋涉者,會孤單,會寂寞,會荊棘重生,也會格外刺激,若能到達終點,上天的賞賜也必定是非常豐厚。
甄家與賈家的關係,黛玉早就從賈琮的口中得知了,她知道這兩家是多年的老親,但不知道的是,賈家還有五萬兩銀子是放在甄家的。
賈琮與她說這些的時候,也並沒有想起書中寫過的這些細節。
甄家被抄家的訊息傳到榮國府的時候,離元春省親蓋園子動用那五萬兩銀子來採買花燭彩燈什麼的,還早了兩三年呢。
榮國府裡上下也沒有個算計的人,四五十萬兩銀子出去之後,大傷了元氣,也並沒有說吃穿用度上省著點,反而又買了不少下人,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賈母和王夫人之間撕得天昏地暗,彼此誰也不肯讓誰。
賈母到底用個“孝”字將王夫人壓了一頭,實情也確實是,如果沒有賈母的扶持,長房那邊就能將二房給攆出府去。
如今賈赦是廢了,保住了一條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走兩步路左右都要人扶著,可他到底一張嘴還能說,爵位又在他身上,開口讓二房滾的話,不用假他人之嘴。
邢夫人一張臉是不能看了,不妨礙她依舊把持著東院這邊的中饋。
三年時間過去,這對夫妻也總算是從當初的致命打擊中恢復了些元氣。
賈母一時高興起來,便囑咐了熙鳳,今年的中秋節好好辦,熱熱鬧鬧地辦,“讓人去東府那邊把你珍大嫂子和林妹妹也請了過來,咱們兩邊的人合一塊兒,好好過個節兒。”
熙鳳心中雖咯噔了一下,說起來要辦節日,是要花銀子的,眼看今年的莊子上並沒有送什麼來,如今都是坐吃山空的景了,但老太太既然說了要辦,她哪能潑冷水,只想著一會兒如何去騰挪點銀子出來,先把這一樁事兒辦了再說。
“老太太說得是,就算老太太不說,我也是打算親自去請了珍大嫂子和林妹妹過來,都是一家子骨肉,沒得道理老太太還在,咱們各過各的,不親熱。”
賈母道,“你們也不要怪我到了現在還想著東府那邊,一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兩邊府上都是一個老祖宗出來的,到現在並沒有出五服,都是骨肉;二一個,賈琮身上那爵位又往上提了一階,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身上又領了錦衣衛的差事,將來……”
將來說不得要依仗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但這話,賈母多少有些說不出口。
熙鳳卻聽懂了,若賈家沒有經過一次動盪,沒有被生生逼著拿出那五十萬兩白銀的話,他們是體會不到天變了的。
變得這麼突然,也真是叫人出乎意料,又觸目驚心啊!
“都是一家子骨肉,依我看,以前和那邊還沒有鬧翻的時候,老太太對琮兄弟好,琮兄弟也很是領情。老太太還記得那件您賞給琮兄弟的野鴨子毛的斗篷,我還看到他穿了好幾次呢。”
熙鳳嘆了一口氣,“說起來,琮兄弟要怪,也真怪不到老太太的頭上去,想當初,老太太哪裡不疼他呢?後來,為了那六百多兩還是七百多兩月例銀子的事,才翻了臉。話趕話地,把些傷感情傷體面的話都說光了,動刀子動剪子地把命也弄沒了。”
這就是在給大太太上眼藥水了。
當初大太太傷得很了,老太太做主,讓熙鳳管了東院那邊的事,熙鳳很是得意了兩年,後來,大太太臉上的傷是好不了了,心頭的傷卻結了痂,她又把管家的權利給收了回去,時不時地臉上蒙了一塊麵紗,昔日嚥下去的氣,三天兩頭冒一坨出來,全出在熙鳳的身上。
正好,如今賈母是後悔了,想要和那邊修好,熙鳳是無所謂的,她也就一個女兒,連名兒都還沒有取,她就一勞碌命,家裡爭權奪勢也輪不到她,還不如多掙點錢,將來橫豎賈璉還有個爵位可以靠。
賈琮再有本事,還能把榮國府這爵位給作沒了不成?
“讓璉兒去伱大老爺那邊問問,請了過來。中秋節開家宴,家裡定一班新出的小戲,這樣酒也有了,戲也有了,咱們一家子在一塊兒熱鬧熱鬧。”
王夫人也在一旁坐著,她對老太太想要與東府那邊交好的事並不看好,手裡頭捏著佛珠,臉上戴著微笑面具,道,“是呢,這也好久沒有熱鬧過了。”
家裡三年都沒有緩過一口氣來,既然老太太說要熱鬧,王夫人也覺得是該熱鬧,去去晦氣也好。
熙鳳從榮慶堂出來,先回到了自己的院兒裡,正好看到平兒在外頭廊簷下,立在窗前在和裡頭的賈璉說話,“我浪我的,誰叫你動火?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