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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他只有十二歲,滿腹才華,也是這一次江寧府的案首,文能安邦,武可定國。可金兄,你們這些人呢?比不過我表弟,在我表弟手上吃了虧,就來對付我,爾等還配做讀書人嗎?“
金坤等人一張臉難看得緊,咬牙切齒道,“鍾兄,一碼歸一碼,不錯,我等的確比不上令表弟,他的一首《一剪梅.閨怨》可名垂千古,我們只有羨慕的份。今日之所以這樣對鍾兄,是看在同窗的份上,不想鍾兄做了那等言而無信的小人。“
鍾士楨閉了閉眼,一臉絕望,金坤等人看在眼裡,是何等暢快得意!
賈琮扭身走開,孔安上前去低聲道,“二爺,屬下等去把鍾家大爺帶出來!”
賈琮因是偷偷進城,見不得人面,他領著人朝前走去,吩咐孔安道,“先把大哥帶出來,我要見他。姓金的那幾個,打聽清楚是何人,明日一早,我要看到他們渾身赤裸,吊在城牆上。”
“是!”孔安早就領教到了,自家二爺可不是個善茬,他一向不輕易得罪人,誰要是得罪了他,那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賈琮在姑蘇城屬於有房一族,一座三進的小院子,臨街是鋪面,擺了些雜貨在賣,做個樣子。
賈琮進去後,便給了吳惟忠一百兩銀子,讓他帶弟兄們出去找樂子,他自己梳洗一番,端了一盞茶,坐在屋裡等孔安。
不多時,鍾士楨來了,二十歲的大小夥子,看似哭過,眼角都是紅的,看到賈琮羞愧得無地自容。
賈琮也不多問。
鍾士楨今日受這一場羞辱,固然有他自己沒本事的緣故,說起來也受了賈琮的牽連,有了梁園那一出,江南的這些世家和巨室們拿他沒有辦法,竟然將一口氣出在了鍾家人的頭上。
賈琮對鍾家並沒有太深感情,雖然比鄰而居了三年,來往並不密切。
他居喪守孝,深居簡出,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收到了鍾家的禮物吃食後,派下人也回點禮,見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但賈琮不喜歡看到別人受自己的牽連。
“究竟怎麼回事?”賈琮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鍾士楨坐下。
鍾士楨身上的衣服被扭得凌亂,頭髮也有些散亂,又紅著眼角,活像是被人凌辱了一番,看得賈琮眼角直抽。
“就去年的時候,一次詩會上……”
說到詩會,鍾士楨不好意思地朝賈琮看了一眼,以前他們隔三差五地會舉辦詩會,自從梁園的事一出,如今,整個江南,所有的學子們都不敢再提“詩會”二字了。
“表弟,你也知道,我這秀才也考了好多年,屢試不中。家裡雖然沒到了供不起我的地步,可供養一個讀書人也確實花費不少,父親也常明裡暗裡地說,讓我……”
“說重點!”賈琮道。
“哦,是,是!”鍾士楨深吸一口氣,重新組織了語言道,“總之,那會上我就說,要是這次再不中,我就脫了褲子圍著金陵城跑三圈。我本來是開個玩笑,要勉勵自己一番的,當時誰也沒有當真,還有人也跟著我開了這個玩笑。哪知道,金坤這個混蛋,他就只盯著我一個人,非要我……兌現承諾!”
鍾士楨聽孔安說了,賈琮在底下偷偷地看了良久,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大概都搞清楚了。
實在是丟臉!
“你今年多大了?”賈琮問道。
“二,二十一!”
“我記得你都有兒子了吧?”賈琮道,“你不是一兩歲,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知道?”
“我這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我那裡知道,我就,就真沒有考上呢?”
“那你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考上了嗎?”賈琮問道。
鍾士楨不明白賈琮的意思,他偷偷地朝賈琮斜睨一眼,見他坐得四平八穩,年紀雖然不大,但氣勢已經出來了,一舉一動間,隱隱地帶著一股懾人的壓力,令他不得不認真思考,自己究竟為什麼沒考中。
“童生試其實很簡單,把四書背熟了,基本上都能過。你從啟蒙到現在,多少年過去了,十幾年了吧?四書一共多少字?你能背得滾瓜爛熟嗎?”
鍾士楨愧疚地搖搖頭,“有些……不熟!”
“不熟,你去考什麼秀才?”
“不是,我要是不去考,別人會笑話我。再說了,你一除孝就去考了,我要是再不去考,我爹他也不答應啊?”
誰能想到,賈琮居然還能考個案首。
他都不敢回去了。
鍾士楨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