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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桌酒菜後,兩人隨便用了一點,夜已經深了,秦淮河畔的人也漸漸地散了去,兩人重新倚在窗前,看著河上那原本繁盛的景象,此時漸漸地冷清下來,如花期過後的敗落,憲寧的心裡難以抑制地生出悲涼來。
明日一早,他就要走了。
一別,不知又是多久!
身下是消退不去的火熱,卻又捨不得鬆開,他倒是能理解憲寧的心思,擁著憲寧道,“今日我們出來前,王爺已經和我談過了,如若不然,我今日也不會對你這般孟浪。”
“你才知道你孟浪啊!你說,你這些本事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憲寧羞得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掐著他的腰間。
賈琮有些癢,捉住了她作亂的手,“師姐不喜歡嗎?我以為師姐會很喜歡呢,方才,你叫得我的心都在打顫呢!”
“你渾說,我哪有!”
眼見憲寧要羞惱了,賈琮忙道,“將來你我總有那一日,師姐且放下心才好!”
“我並沒有不放心,我已經想過了,你縱然不能娶我,了不得,我做你外室就是了,我乃堂堂大順郡主,我父王是親王,誰敢說我個不字?“
何況,大順多少公主公開養面首呢,她只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又不是做到那一步。
賈琮瞪大了眼睛,“郡主的意思,要招我為入幕之賓,視我為面首?”
憲寧氣得粉拳相向,羞惱道,“你胡說什麼?難不成你想我嫁給別人?”
“你敢!”賈琮接住了她的拳頭,放到唇邊親吻一番,湊到她耳邊道,“你若敢,我就狠狠地要你,讓你求饒千百次!”
“哼,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呢!”憲寧一說完,趁著賈琮不注意,將他一把推開,忙朝門外跑去。
她也是看出,時辰不早了,賈琮不敢再逗留,才這般大了膽子。
時辰的確不早了,賈琮看了看窗外的燈火,他走到榻邊,將榻上的墊子取下來,扔進了火盆,看著騰起了濃煙,這才朝門外走去。
方才,憲寧幾乎是潮水氾濫,自是不能讓人聞了去。
薛家,縱然從除夕夜開始收拾箱籠,也花了不少時間,一直收拾到了元宵節頭一天,這才將箱籠搬到了船上。
船是租來的,原本說等過了元宵節後走,元宵節日,船老大帶來了話,說是元宵節後碼頭要管制,要麼元宵節日啟程,要麼元宵節過後,正月十七啟程。
趕早不趕晚,薛蟠擔心夜長夢多,一家子竟是連節都不過了,急匆匆地上了船。
待船開動,薛蟠方才鬆了一口氣,每日裡雖只能趴在船上,但看著外面倒退而過的景緻,想著去了京城之後,總算是逃出了賈琮這座五指山,也能見識一番京中的繁華景象,自是心生期待,滿身愜意起來。
船過了汴州,便進入了二月天了,這時候的江南,已是柳生嫩芽,梅吐芬芳,而此時的北方,依舊是冰天雪地一片。
眼看天色昏暗下來,船老大卻並沒有要停船的意思,薛蟠屁股上的傷雖沒全好,也不妨礙他想下船上碼頭逛一逛,命小廝去問,才知道,這邊大碼頭不許停靠私船。
“這是為啥?憑什麼不許停靠私船,啊,不對,我們這船不是私船,是官船。”薛蟠手中拿到的有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為妹妹一家開的憑證,拿著這憑證,可以沿途的驛站,租官家的車馬船轎,只不過要花錢。
即便如此,也便宜不少。
船老大被喊了過來,他這幾日也聽薛家的下人們說了,這一家乃是上京避難的,在薛蟠面前也只彎了彎腰,表現出幾分恭敬來,心裡全然沒把人當回事。
“聽說你不在大碼頭靠岸,打算在哪兒靠岸?”薛蟠氣急敗壞地道,雖是小地方,他好歹上岸瞧一瞧,見識一番異地風光,等來日到了京城,也好和人說,他薛大爺也是有點見識的。
“今日怕是靠不了岸了,那邊碼頭被徵用了,咱們的船隻能尋個偏僻點的地方停靠一宿,明日一早就走。”
“憑啥?咱們這船也是官船,憑啥要給人讓?”
船老大笑著道,“還叫大爺知道,這官船與官船也分三六九等呢,後頭來的聽說是一個侯爺的船,人家帶了幾千兵士,浩浩蕩蕩好幾艘大官船,咱們這官船,只是沾了個官字,在那等官船面前,算不得什麼官船。“
“侯爺?”薛蟠忙問道,“打聽清楚是從哪兒來的嗎?”
“說起來,是和咱們的船一個地方來的,也是從金陵起身。”
薛蟠聽著,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