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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一場生意也是一場緣分,這二兩銀子,我就預付了!”
說著,孟季希掏出二兩銀子,放在了賈琮面前,賈琮倒也不客氣,收下了。
眾人瞧著,只覺得孟季希大約是錢多燒得慌,也好奇,這孩童到底能夠寫出什麼樣的詩來,不會是“好大一場雪,天地一籠統,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掌櫃的早就很煩這個人了,抱拳道,“在下敝姓戴,賤名仕傑,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中年男子自然是明白掌櫃的意思,他也一點兒不怵,還了個禮,“在下失禮了,免貴姓孟,名季希,字慕靜。”
戴仁杰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是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孟季希哈哈一笑,拱手賠禮,“借貴寶地,做一場買賣,戴掌櫃不會如此小氣!”
這是小氣的問題嗎?
戴仁杰氣惱不已,“真是沒想到,孟老闆會親臨鄙店,有失遠迎!下次若前來,還請提前告知一聲,在下買架鞭炮,倒履相迎!”
“這就不必了!”孟季希伸了伸手,“小友,請!”
墨汁濃郁,散發出淡淡的香味,比賈琮往日裡用的好多了。
賈琮提筆,筆尖在硯墨上輕輕地舔了舔,手腕輕懸,落在了白竹紙上,眾人看去,見筆走游龍,一手小楷,筆鋒挺秀,結體端莊,清勁雅秀,沒有一筆鬆懈,有著與年齡毫不符合的爐火純青之感。
“好!”
當即,就有人發出了讚歎聲。
賈琮毫不理會,面無驕矜,沉穩如常,將一首詩寫完。
戴仁杰已是目瞪口呆,耳邊傳來孟季希充滿了驚喜的朗誦聲,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感謝武皇,前世唐朝那些出名的詩人才子,全部都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裡,在這個紅樓的世界裡,不復再見。
驚呼聲此起彼伏,有書生抓緊時間多讀幾遍,期牢記心中。
戴仁杰定睛看眼前這孩童,身高不過三尺,臉上一團孩氣,年不過七歲,竟然寫得出如此意境的詩,不由得問道,“小孩,這是你寫的嗎?“
露了這一手字後,眾人基本上肯定了賈琮是早慧的才子了,聽店掌櫃的如此詰問,均是有些不滿。
賈琮淡淡地看了掌櫃的一眼,拿起了白竹紙,輕輕地吹了吹,將墨跡吹乾,打算折起來,遞給孟季希。
掌櫃的手掌一伸,按在了白竹紙上,“慢著,這首詩,我集賢堂願意出五兩銀子,小公子,你多掙三兩銀子!”
唏噓聲響起,但這戴掌櫃已經不要臉了,他很清楚,以自家少東家愛詩的執著,今日這首詩要是得不到,他這個掌櫃的位置,怕是要換人了。
一年二百兩銀子的活,要是丟了,祖宗都要從棺材裡爬出來罵他了。
“這……有點不妥當吧!”有人低語出聲,生怕賈琮為了這多出來的三兩銀子毀約,而落了下乘。
可三兩銀子啊,並不是個小數目。
賈琮笑著搖搖頭,“人無信則不立,業無信則不興,銀子雖好,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首詩已經不是我的了,掌櫃的想要,可與孟老闆談,我已經沒有資格了。”
“人無信則不立,業無信則不行”。
站在通往後院的廊道里的一群公子中,為首的一位,面目清朗,俊雅如蘭,細細咀嚼這句話,品鑑其中的深意,不由得笑著對同伴道,“這小公子還真是好玩,不過,他對戴仁杰這老貨說這些,便是對牛彈琴了!”
“初明,你今日可是大意失荊州啊!”同伴無比惋惜,這等好詩,價值千金,為了二兩銀子失去機會,真正是可惜了。
今日在場諸多學子,之後,半個時辰,這首詩會宣揚出去,但對真正的讀書人來說,還是想要到手一本刊印了此詩的詩集,這種正版情結,就好比後世網文界,諸多忠粉們想到手一本實體書收藏。
再者,現在錯過的難道僅僅只是一首詩嗎?
是一次合作的機會。
戴仁杰不由得朝這邊看了過來,看到的是少東家不虞的神色,他不由得面如死灰。
身為生意人,他若是沒有這點覺悟,他就白做了這十多年掌櫃的。
可這事兒,能怪他嗎?
誰能想到,一個七歲的孩童,竟然能夠出口成詩呢?
誰看到這一手字,也不會懷疑這孩子的才華了。
孟季希哈哈一笑,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