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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不得已,只好跟著去了,他塞了一塊銀子給領他的小太監,問道,“那位小哥兒是我兄弟,他一個人,要不要緊?”
小太監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瞧你也是個公子哥兒,怎麼問起這等沒見識的話來了,那小哥兒跟著咱們郡主,能有什麼事?”
果然,那不是王世子,是女孩兒。
憲寧和賈琮手牽手跟在忠順王身後走了幾步遠,忠順王一扭頭看到了,頓住腳步,眼睛如利箭一樣盯著兩人牽著的手看,賈琮哆嗦了一下,誰知,憲寧沒鬆開,他便只好維持著原樣兒。
“憲寧,到父王跟前來!”忠順王朝女兒伸手,憲寧卻扭了扭,不肯過去,晃了晃與賈琮相牽著的手,“父王,您去見伯父,我帶師弟去逛逛。”
“胡說,你要先去給你皇伯父請安!”
賈琮為小命著想,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恭敬地道,“師兄,我自己去那邊轉轉,找個小公公帶路,回頭我們一起去參加花會局。”
忠順王忙道,“這裡進來就是花會局了,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跟著。看處處的景緻,若有所得,寫下來,有人會呈上去,今日皇上也來了,到了點評的時候,若出彩,比往年的運氣還要好些。”
賈琮的一句“師兄”,讓忠順王對這個敢牽自己女兒小手的小混蛋,印象好多了,這也算是在指點賈琮了。
賈琮心說,我如今,就算入了皇家的眼,成了天子門生又能如何,難道還能為官做宰不成?
賈琮自去逛著,走了一圈,這東山苑也算是皇家園林了,依山勢而建,雖漫天大雪覆蓋,可一些時令的花開得極好,香氣沁鼻,偶爾能夠看到三三兩兩計程車子文人一邊觀景,一邊醞釀詩意。
“能不能幫忙問問,榮國公府的二爺來後,去了哪裡?”
每張邀帖都能夠帶一到兩個人進來,賈璉進來後,也可如受邀請的人一樣,自由活動,並非是下人的待遇。
“咦,這不是榮國公府的璉二爺嗎?”
賈璉獨自一人,身後跟著一個太監,聽到這話,抬起頭來,見三兩個人朝自己走過來,正好在雪橋上相遇,他也不認識別人,人家指名道姓了,少不得上前去見禮。
來人正是顧初明,他名顧櫚昉,字初明,身邊跟著他的兩個同伴,其中一人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袍子,腰間懸著一枚漢玉,揹著手,乜斜著眼看賈璉,“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賈璉一聽這話,自然不高興,看對方,不過窮酸文人,便走上前去,風揚起了他身上的華服錦袍,風毛出得極好的斗篷如一張明豔的帆在他身後扯起,“阿貓阿狗……說誰呢?”
“說你!”
“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阿貓阿狗啊!”賈璉學了賈琮當初罵人的套路,對方一時不察,上了當,氣得臉都紫脹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幹仗。
顧櫚昉一把拉住他,“重行兄,且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被喚做重行的學子名叫趙遲,字重行,與顧櫚昉一般都是國子監的學生,但他們的監生身份與寧國公府賈蓉的還不一樣,人家是正兒八經憑本事考進去的。
此二人也是國子監裡數一數二者,在京城中頗有名氣,這一次也因有了賈琮這個年紀小的,才得了兩張邀帖進來,已是讓多少同齡人紅眼。
趙遲沒想到,居然還會在這裡看到榮國公府的人,此等公侯之家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他覺得這半邊山坡上的梅花都被玷汙了。
與趙遲二人同行的,是翰林學士梅宏道之子梅問鶴,清貴公子脾氣尚好,不願多事,忙上前來打圓場,“趙兄脾氣也太急了些,今日既能進這東山苑,想必都是通文墨者,你我既是讀書人,遇到不平之事,不用文試,難道還要來一場武比不成?”
顧櫚昉笑道,“正是這話!璉二公子,今日有幸在此相遇,久聞公子大名,卻不曾識才,不如借這雪,這半坡花,我們一論高低?”
他話音落,跟在四人身邊,手捧詩筒的小太監們忙備好了筆墨,侍奉上前,還有兩個不遠處的小太監,抬了一張桌子過來,看來,是早就預備好了的。
賈璉一個頭兩個大,此時此刻,他何嘗不知,對方必定有自家的仇人,若說與文人結仇,最近也唯有集賢堂,但他並不能說,他是陪自己的弟弟來的,並不通文墨。
賈璉四下裡張望一番,這時候,若是他弟弟不來,這臉就丟大發了。
賈琮才出了遊廊,朝泮月坡這邊過來,小太監說,這邊一大片臘梅開了,暖道上各色茶花也爭奇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