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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淡然一笑,“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集賢堂背後的東家是禮部堂官,方才,戴掌櫃拿著顧家的名帖進了我賈家的大門。”
孟季希卻笑道,“這算不得什麼,哪怕朝廷所有人都知道,集賢堂背後的東家是顧銘臣,也不會說出來。”
賈琮愣了一下,忽而想到,自古官商結合是尋常事,原來並沒有律法禁止朝廷命官開商戶,且人家開一家書坊,只要不危害百姓,還能說成利於教化,附庸風雅。
孟季希見賈琮這表情,心裡已是有了答案,他提醒道,“小老弟天資縱橫,是絕頂聰明之人。我與小老弟一見面,便不知不覺地入了小老弟的甕中!”
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賈琮端起茶盞,裝作喝茶,遮住半張臉,也是有幾分難為情的意思。
“小老弟別誤會,大哥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想知道,小老弟單純是想為自己爭取家族中該得的利益呢,還是有別的什麼想法?”
“我不明白孟大哥的意思。”
“你年紀還小,我是怕你誤入歧途。這天下的道理,再大,大不過一個‘孝’字,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你在榮國公府雖受偏見,可你知道,這天底下,若無庇護,就不是三餐無繼,而是頃刻命喪黃泉。”
賈琮站起身來,朝孟季希恭敬地行了個禮,到了這一刻,他才真心實意地喊了一聲大哥,道,“這個道理,我懂!”
“那小老弟如何解這局?”孟季希好奇地問。
賈琮笑了一下,此時也不做掩藏了,反問道,“御史大夫只看到我榮國公府欺壓商戶,也不想一想,我榮國公府做這些,有什麼好處呢?”
榮國府無利可圖,又有什麼罪名呢?
孟季希瞠目結舌,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賈琮捻了一塊豌豆黃放進嘴裡,慢慢地嚼碎嚥下去,道,“我聽有人說過一句話,他說,雪崩的時候,沒有哪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拿起桌上的四十兩銀票,拱手朝孟季希道,“十二首詩,若孟大哥還有興趣的話,我即日便可得!”
見孟季希無動於衷,賈琮也不留念,朝門口走去。
“慢著!”
孟季希忙追上兩步,“小老弟,大哥我自然仰慕你的詩才,但聰慧如你,也應當知道,大哥也是為人賣命的,凡事若牽扯太多,大哥也不好向背後的主子交代!”
他雖說不後悔與賈琮結交一場,也是有些怕這個孩子了。
“大哥,些許小事而已,若大哥背後的主子真對大哥有何不妥,大哥不如問他,‘舜亦以命禹’作何解?“
孟季希又懵了,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他卻越聽越糊塗。
“最後問一句,你知道我背後的主子是誰?”孟季希是真怕了。
“我只知道集賢堂背後的人是禮部尚書,六部堂官,等閒勳貴都不敢與文官抗衡。孟大哥的餘慶堂敢和集賢堂叫板,自然不會懼於禮部尚書。“
孟季希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湊近賈琮,“老弟,這世上有種人總是死得最快,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知道,聰明人,但也分是什麼樣的聰明人,諸葛亮和楊修就不一樣。”
孟季希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啊,多讀書就是好,大哥就是書讀得太少了!”
孟季希先出了門,車伕忙迎上來,他吩咐道,“留一輛車送賈三公子回府!”
泰啟帝今年四十六歲了,年歲不輕,身形消瘦,上圓下尖的臉形顯得有些刻薄,因缺少睡眠,而精神不振,打了一個呵欠後,將一份奏摺扔到了跪在地上的忠順王面前。
“你看看,朕記得那餘慶堂,不是你名下的嗎?早年說,要開個書坊,將來給憲寧攢嫁妝,朕就說,和讀書人打交道,不是什麼好事!”
忠順王撿起了地上的奏摺,夏守忠忙親自上前攙扶起了忠順王。
泰啟帝命賜座,小太監搬來了椅子,忠順王坐了半邊椅子,一目十行地將那份原本彈劾榮國公府的奏摺看完,通篇並無一個字提及餘慶堂,他也有些懵。
“皇上,這……與臣弟的餘慶堂何干啊?”
“你看看你,你說你怎麼還沒有長腦子?這奏摺朕看過了,榮國公府至今沒有出過一個讀書人,他們家也沒有書坊,他們和集賢堂起衝突,圖啥?“
轟!
忠順王的腦子裡宛若被敲響了黃鐘大呂,他猛然間醍醐灌頂,明白了怎麼回事,“皇兄,餘慶堂確實刊印了全首的《樑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