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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坯子,壞囚攮的,還不把他叫來,讓他在門外給我跪著,等我好了,再來收拾他!”賈珍面色猙獰,又兼熬了這一夜半天,就跟厲鬼一樣。
尤氏嚇得渾身打顫,淚又落了下來,來不及擦拭,賈珍又罵道,“賤人,號什麼喪,是怕我死得不夠快嗎?”
“老爺何苦說這樣的話?我讓蓉兒去把琮三弟帶過來就是了!”
說著,尤氏便出了外面。
賈蓉正在賈珍的一個姬妾的房裡快活,那姬妾語氣輕快地笑道,“老爺是真的……不能了嗎?大爺可別騙人!”
“能不能的,你將來不久知道了?我就怕你到時候,嫌棄我父親,念起我的好來,我的好孃親,你可別床上叫錯了人!”
“我偏要,叫錯了就叫錯了,你能奈我何?”
“我是不能耐你何,可它能!”
說著,便逗得這姬妾嘰嘰地笑起來,一把將賈蓉摟進懷裡,“我的兒,讓你娘好好疼疼你!”
門外,小丫鬟急急地拍著門,“姨奶奶,老爺醒來了,立等著呢!”
賈蓉一把掀開了錦被,催著丫鬟進來給他穿衣服,連汗巾子都來不及系,一邊走,一邊匆匆地纏著。
等到了廊簷下,稍微站立整理好了,方進來行禮,“母親,父親可好些了?”
尤氏的眼眶兒有些紅腫,面色憔悴,嘆了一口氣,“你父親讓人把你琮三叔帶過來,跪在這院子裡,等你父親好了,再發落!“
賈蓉一聽,這難度太大了,昨日,父親醒來就尋過琮三叔一次,結果怎樣,還不是被璉二叔給糊弄過去了。
哪怕父親好生生的,親自去要人,西府那邊都未必會輕易交人,更別說如今,父親還在床上躺著,靠他,有這麼大的臉面嗎?
如今,人家是有了官身的人了。
縱然族裡要發作他,總得有個理由,難道說,父親要將他出族,尋人廝打他,結果,他反抗的時候,一腳將父親的囊給踢壞了?
若再論起理由,這場怨結得也是太冤了些,為的是金榮家的小子,原以為,與隔壁大老爺一說,懲治賈琮這麼一個庶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誰知,陰溝裡竟然翻了船,鬧到現在不可開交的地步。
賈蓉少不得請賈薔來商量,賈薔昨日是親眼見到賈璉維護賈琮,聽說老爺醒來,趕緊讓他走的,此時,不由得為難道,“老爺這傷,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去說!”
賈蓉笑著拍了賈薔的肩,“你小子說說,老爺這樣,你是樂還是悲?”
賈薔垂下眼簾,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蓉大哥說笑了,弟從小父母雙亡,叔父對我恩重如山,叔父如今被人傷成這樣,弟恨無能,不能幫叔父報仇,已是良心不安,覺得自己豬狗不如了!”
賈蓉見四周無人,笑了一下,“當著我的面,你也不必說這些虛情假意了,我知道父親素日逼迫於你。可也不怪父親,你生得如此好,只比隔壁琮三叔稍微差一些。若琮三叔不是這般剛烈,我前兒還聽父親說,一定要拆了他的反骨,收拾得他妥妥帖帖,若那樣,你豈不是就解放出來了?”
賈薔倒抽了了一口涼氣,敷衍一笑,“那敢情是好,可琮三叔年紀小了一些,人家如今又是官身了。”
“官身又如何,區區一個從九品,再說了,這族裡的事,還不是我父親說了算。”
賈薔不肯多談這些話,他是知道,賈珍是有多變態,只恨自己在族裡無依無靠,不得不雌伏其下,任其凌辱過活。
“還是先去西府那邊,請示老太太看看吧!”
榮慶堂裡,賈璉一大早便來了。
老太太依舊歪在羅漢床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兒子,地下站著賈璉,女眷們一個都不在。
因老太太年歲大了,賈珍又是她孫子輩的,賈璉便並不避諱地將賈珍的情況說了,“昨日,孫兒拿了老爺的名帖請了太醫院的正堂王君效來瞧過了,也是一樣的話,說是傷著了根本,將來怕是不能復原了。”
老太太一聽,倒抽了一口涼氣,兩道眉皺得連在一塊兒,分不開了,“怎地如此,這混賬東西,到底跟他姨娘學了些什麼知書守禮,惹出這樣大的禍事來。他以為誰能幫他收場?他人呢?”
賈赦幸災樂禍道,“昨日宮裡來了聖旨,這不,一大早,就進宮去了,今日是走馬上任呢!”
當時的情況,賈政親眼所見,何等危急?賈珍並沒有想過要給賈琮活路,若哪個小廝下手重一點,那樣大的孩子,許就沒命了。
那孩子,當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