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長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黑心肝蛆了心的孽障是有多狠毒,竟能朝珍兒下那樣的黑手去。當初,我那麼管著他,七八年了,也好好兒的,誰知,一朝叫他逃脫了去,他就在大門口,張揚得滿京都都知道,說咱們家苛待庶出。
天老爺,我何曾苛待過他?我是讓他娘母子立過規矩,還是彈過他一指甲殼?
可憐我這個當嫡母的只差不羞得一根繩子吊死,可外頭哪裡知道,我也是受了委屈的。“
邢夫人今日專門跟著賈赦來了。
她一聽說賈珍被賈琮踢廢了,哪裡還坐得住,只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她總算是要出頭了,若不能抓住這樣的好機會,天理難容。
賈母朝賈政看了一眼,見小兒子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惋惜之色,沒有人比她這個當母親的更清楚,她這小兒子是多麼崇尚讀書人。
眼見賈琮因為幾首好詩,在外面爭了響噹噹的文名,便以為,這孩子和當年的自己一樣,能不生出惜才之心嗎?
“你也是鑽了牛角尖了,這樣一個黑了良心的,悖德之人,便是他才高八斗,又有何稀罕的?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著學好了本事,將來將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不成?”
賈政囁嚅半天道,“母親,當日之情不是這樣的!”
賈赦很不高興了,他養的孽子,做下了多少悖逆之事,每次他想處置,賈政就在中間攔,他也沒說要多管自己的侄兒。
“這逆子,我是不敢再要了,你要,你認了去,看你怎麼和珍兒交代!”
一句話,賈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反而滿臉通紅,羞愧不已。
賈母又很心疼小兒子,不由得罵賈赦道,“這還不是你當年做下來的好事,留下來的黑心種子,把你父親都氣死了,你倒好,還怪起你兄弟來了,我還沒死呢!”
賈赦忙噗通跪下來,賈政也不敢不跪,都跪了,邢夫人和王夫人不敢不跪,滿屋子倒是跪了一片。
賈母嫌累得慌,擺擺手,“我是不管了,你們愛把他交給誰,就交給誰去,看珍兒怎麼處置他,他是族長,我這個老太婆就不多置喙!”
賈蓉砰砰砰地磕頭,“老祖宗,侄重孫兒父親說了,但能起來了,一定過來給老祖宗賠罪,求老祖宗看在他這麼多年孝順的份上,饒了他這遭!”
賈珍畢竟是長房長孫,又是族長,素來對老太太也的確是孝順,比她養的,差不到哪裡去。
老太太也著實心疼他受了這遭罪,而賈琮又是她素來不喜歡的,要不是怕外頭的人嚼舌根,老太太哪便是到了現在都不肯見他。
“你跟你父親說,好生養病,旁的就不多想了。賈琮這逆子,從小跟著他姨娘長大,心裡不定有多恨咱們這些人,本也是個養不熟的。他作下這樣的孽來,你父親當這族長,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不必看我們的面子。”
這是徹底拋棄了賈琮的意思,賈政心中頓時如刀割般難受,可他卻並沒有任何說話的立場。
上頭有母親和兄長做主,賈琮並不是他養的孩子,兄長恨不得除賈琮而後快,他若是開口說話,無疑,是遭兄長忌恨,以為他存了壞心思。
賈政雖耿直端方,卻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不通人情世故,他能夠得賈母的偏心寵愛,除了賈赦自己作死之外,也有賈政的可取之處。
賈赦卻是鬆了一口氣,起身後,志得意滿地對賈蓉道,“那小子從宮裡回來,等他進了門,你們就過來捉人,回頭我會代他向皇上上摺子,就說他病了,交給你們了,你們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他既然狠心做下這樣的事來,不給他點教訓,他將來興許還敢謀逆造反!”
賈蓉鬆了一口氣,拱手向賈赦行禮,“有大老爺的支援,侄孫也可以向父親有個交待了,要不然,侄孫今日也只有在老太太的院子裡跪著,是萬不敢回去的。”
“好了,事兒都說完了,你們也去吧,別擾了我們娘兒們一塊兒說話。讓姑娘們都出來,把寶玉也喊來,這一日日天冷了,也不必往學裡去了。”賈母不耐煩地道。
第一更!
第二更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