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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不過是彼此維持最起碼的體面,況邢氏如此求他,又肯出這八百銀子,賈赦豈有不樂意的。
“囚攮的賤婦,你三番五次揹著我自作主張,分明是不給我臉!”
賈赦一腳踹向邢夫人,邢夫人也不敢不鬆手,心窩子上捱了一腳,滾向一邊,不敢吭一聲。
邢氏雖與賈赦同床共枕的機會不多,卻是瞭解這個人,最是狠心無情,有了好都是他的,有了過都是別人的,若敢分辨半分,那更是要往死裡打。
賈赦打完了邢氏,兇狠猙獰的目光看向王善保家的,此時正面如死灰般地跪在地上。
眼見賈赦不打算放過自己,王善保家的忙五體投地,“老爺,不是太太要那七百多兩銀子,太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老爺!”
要是沒有個理由,王善保家的知道今日是不得好了,她也是個狡詐的,此言一出,賈赦果然就問道,“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名堂來,就拖出去打死算了!打量我不知道,你那太太是個蠢婦,素來只有你在跟前挑火。”
說著起了氣,賈赦走過去就是一腳踹在了王善保家的臉上。
王善保家的“哎呦”一聲,兩顆門牙含在了嘴裡,唇上出了血,卻也顧不上了,“老爺且想一想,太太一開口,那賤……鍾姨娘二話不說就把那銀子送了來,分文不少,往日裡奴才瞧著他們花銷也不小,銀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邢氏也顧不上吐了血出來,膝行幾步過來,“老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七百多兩銀子送了過去,他們一文都不曾花,可聽說帶骨鮑螺都買了兩三次吃,銀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賈赦聞言,自然想到了那三千兩,怒火中燒,“你若是敢渾說,仔細你的皮!”
王善保家的忙磕頭道,“老爺,他們究竟藏了多少銀子,老爺一查便知。”
邢夫人也忙告狀道,“老爺,他分明就是個蛆心的活該遭天打雷劈的下.流種子,一點孝道都沒有,
說不得還夥同外頭的人作下局來,好誆騙了老爺的銀子去,平日裡對老爺也不曾有半分恭敬,眼裡也不曾有家裡這些長輩,這樣的混賬東西,再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賈赦已是氣得一蹦三尺高了,眼中殺氣騰騰,“好啊,這個該死的畜生,畜生!”
邢夫人也怕這會子,賈赦氣頭上把賈琮弄死了,老太太不會拿賈赦如何,一筆賬是要算到她頭上的,忙勸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眼下,老爺是不能一下子把他打死,且存下這個心,等過了一陣子,必不叫這畜生好活。”
沈園的明月閣裡,輪到趙端華說笑話了。
這些葷笑話,都是他們從風月場中聽來的,宗室子弟,勳貴公子從小身邊就有人服侍,男女之事多通得早。
便是他們不懂,也有身邊的丫鬟們教會,無他,競爭太激烈,誰若是當了第一人,便如寶玉身邊的襲人一樣,在主子的心裡頭就佔了先機。
這由不得他們守身清正。
賈琮點頭,“請!”
“昨日聽了一個,正好今日派上用場了,有個人躺倒,對人說,我就像一隻船,頭似船頭,腳似船尾,肚腹船艙,最妙的是這中間還有一個撐船的。人說,有這麼垂頭喪氣的船家?那人說,你不知道,搖船的時候是軟.噠.噠的,可討船錢的時候,就硬掙得不像個樣子了。”
一陣鬨笑,特別是幾位姑娘笑得前仰後合,其餘的三位紛紛往那三人懷裡鑽,唯有賈琮旁邊的棟月坐在那裡有些尷尬。
輪到鐵圖了,他一時想不起要說什麼,可看到賈琮,也不想敗給他,也想到今日穆永正非要來這種地方,本就是找賈琮難堪的,絞盡腦汁想了一個。
“一個人呢,有一妻二妾,一日死後,妻妾繞屍而哭,妻子抱其頭,哭道,我的郎頭啊;一妾捏其腳,哭道,我的郎腳啊;跪中間的那一個手握一物,哭道,我的郎中啊!”
“哈哈哈!”
屋子裡再次鬨堂大笑,賈琮也跟著長了見識,前世他們也調侃一些,更多的還是自己看片兒,比起這個,還真是無趣,道,“就剩我了!”
“不錯,就看你的了,若是能讓我們大笑,也不算你輸了!”
賈琮道,“說要雅緻,要合魚.水之歡,那我就說一個好了!”
“一家子父子二人都是看風水的,一天,兒子與媳在屋裡合,兒子從頭摸起,密密層層一座山,往下,山峰高聳真非凡,至腹,中間好塊平陽地,至最後,金井護穴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