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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落個風溼,後半輩子有他好受的。
裡頭,老太太聽得清晰,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賈琮便隨賈政進了屋子,一股暖意襲來,繞過屏風便看到,老太太一人歪在羅漢床上,一個小丫鬟拿著兩個大錘子,正在輕輕地給她敲腿。
王夫人本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看到賈政進來,忙起身。
賈政走過去,便跪在了地衣上。
見賈政跪了,王夫人不好站在,賈琮便也跟著跪在了最遠處,低著頭,無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賈政拜下,流著淚道,“兒子不孝,擾了老太太的清淨!”
“你還知道是擾了我的清淨,你把這蛆心的種子帶到我這裡來,又是要做什麼?”
老太太怒氣衝衝,厭煩地看向賈琮,“他跟他那姨娘是一個德行,難道你還瞧不出來?他何曾把你我當成了什麼長輩?是個隨時就會翻臉的東西,你這麼疼他,護著他,他心裡未必就落了你的好!”
老太太如今這般對他,賈琮也並不感到失落,從前的慈孝,他原本也沒有當真。
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不會去思考愛恨的來源。
“母親,琮兒不是這樣的孩子,他還是知道好歹。他再不濟,也是賈家的孩子,是國公爺的子孫。珍兒的身體又不是沒得治,多少好藥,咱們這邊出就是了,何苦要不依不饒。“
賈政無比惋惜,“家裡的孩子們本就不多,偏珠兒去的早,下剩的幾個,璉兒有限,寶玉又是個這樣的,環兒不用說了,讀書也是不成器,唯獨這個,小小年紀,原無人管,如今又闖出了這樣的名頭,若再這麼不管不顧,外頭笑話咱們不說,家裡將來就真怕沒人了。”
聽到說起賈珠,王夫人忍不住抽泣起來。
“胡說!”老太太聽了煩躁,上了年紀的人便不喜歡家裡有事,只愛高樂,啐道,“寶玉自不必說,十個好孩子都比不上他一個。璉兒也是個好的,他和鳳丫頭兩個,家裡裡裡外外都是他們調停得週週全全,有什麼不好?別人家裡有一個好的都難得,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老太太拿眼角看了賈琮一眼,“珍兒那邊,大夫也說了,只能好得個五分,又不是別的什麼傷。偏傷了那一處,他跟前如今也只有蓉兒一個,若這樣我們都不理論,又怎麼交代?”
賈政只流淚,雖說極難與賈珍交代,可若是這邊也護著些,老太太不這麼甩手,賈珍那邊小懲大誡一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老太太這樣的態度,大老爺那邊先就要把賈琮打死,也未免太過了些。
“話雖如此,老太太好歹也幫琮兒向珍兒那邊說一兩句好話。”
“你讓我如何說?”老太太冷哼一聲,對賈琮道,“你既然說出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該擔起來,你攛掇著老爺來求這些,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琮之過!”賈琮倒也沒說,不是他攛掇賈政來的,他是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況賈政對他的這份好,他也不能無視。
賈政卻忙道,“母親,不是琮兒攛掇的,是兒子自己要來。兒子想了許久,越想心裡越是不安。”
他怕折了這個孩子,將來賈家便真的沒有指望了。
賈母見這老大的一個兒子,淚流滿面,這般求自己,豈能不動容,她沉思良久,“罷了,你既如此,我也少不得要拉下這張老臉,去跟珍兒說一說了!”
“母親,一應的責罰,就由兒子受著,萬要保住這孩子。”
“胡鬧!”老太太大發雷霆了,疾言厲色道,“真是越說越糊塗了,他做錯了事,如何由你來受著,這成了什麼了?”
“我也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他不過是會讀書,會寫幾個字,念幾首詩罷了。你也別忘了,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便是中個狀元回來,又能有多大的用?不過是錦上添花,值得你這樣?”
可到底,每個人的追求不同,這些道理賈政固然懂,但他有自己的信念,數十年之功,絕非老太太幾句話就能動搖。
“二老爺之大恩,侄兒銘刻在心,今生唯有努力向學,方能報答一二。侄兒對珍大哥雖有萬不得已的苦衷,終究還是釀出了大禍,該侄兒承擔的責任,侄兒當一力擔之,若沒有這樣的勇氣,做了縮頭烏龜,將來又如何在學業上有所進益?”
賈琮朝賈政拜下去,“萬望二老爺成全!”
賈琮越是如此懂事,賈政越是心疼惋惜,甚至生出了一點心,為何寶玉不是這般?偏這樣好的孩子,又是生在大房那邊。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