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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咳喘漸起,再又添了心思,這些日子一直在用藥。
寶玉每日裡來陪著解悶,兩人也漸好起來,不如從前那般見天兒吵架。
眼見黛玉睡眼迷糊,要睡去,寶玉忙將她搖醒,“如今天兒短,你已經睡過一發了,再睡,仔細夜裡走了困。”
黛玉睜開眼,見是寶玉,“你且出去逛逛,我昨兒鬧了一夜,沒有歇過來,渾身痠痛。”
“痠痛事小,睡出來的病大,我替伱解悶兒,混過困去就好了。”
黛玉只合著眼,“你且讓我歇歇兒,先去別處鬧會子再來。”
寶玉推她道,“我往哪裡去呢,見了別人就怪膩的。”
黛玉只得又睜開眼,朝床下的凳子看了一眼,“你既要在這裡,就那邊老老實實地坐著,咱們說說話。”
寶玉瞧著黛玉,笑道,“那我也歪著!”
黛玉推了他一把,“胡說,你怎麼歪著?你要歪著,我就讓給你歪著,我到外頭去。“
因看到寶玉左邊腮上有鈕釦大小的一塊血漬,便欠身湊近前來,以手撫之細看,“這又是誰的指甲刮破了?”
寶玉側身一面躲,也不說與黛玉一張床上歪著的話了,“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剛替他們淘漉胭脂膏子,蹭上了一點兒。”
說著,就要找帕子揩拭,黛玉咳了幾聲,“你再不學好,又做這些,必定還要帶出幌子來。便是舅舅看不見,別人看見了,又當奇事新鮮話兒去學舌討好兒,吹到舅舅耳朵裡,又該大家不乾淨惹氣。”
寶玉聽得這些話,竟是貼心貼肺一般,他一面幫黛玉拍著後背,一面道,“怕什麼,左不過是挨一頓打罷了,為了你們這些人,我竟是死了也是願意的。”
“要死了,又說這些,給誰聽呢?”黛玉覺著挺無趣的,探春急急地進來了,也不管二人在說什麼,上前來,壓低了聲音道,“聽說,那邊珍大哥哥要尋琮三哥哥的晦氣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黛玉忙撐起身子,再不懷疑,“珍大哥哥吃了那樣大的虧,且不說是因了什麼,必然是要尋三哥哥的晦氣,這可如何是好?”
她一著急,便咳起來,一張臉先是脹得通紅,又煞白,寶玉見了心疼不已,沒好氣地道,“管他呢,這事兒,與我們什麼相干,橫豎理不著咱們什麼事。”
這話一落地,不光黛玉看著他,便是連探春也覺得不可思議,兩雙妙目的注視下,寶玉滿月般的臉上,漸漸地起了羞赧的紅。
他目光躲閃,頗不自在地道,“你們這般瞧我做什麼?我又說錯了什麼?”
正室東邊的三間耳房內,臨窗大炕上鋪著猩紅洋罽,正面設著大紅金錢蟒靠背,石青金錢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
炕桌上放著茶具筆墨,書籍和一沓邀帖,賈政坐在炕上,搭在梅花式洋漆小几上,看一眼帖子,便唉氣一聲。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賈政吩咐道,“去那邊,把琮哥兒好生請了來!”
王夫人才從老太太那邊過來,聽了這話,吃一驚,“老爺,這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不是說了珍兒的傷勢也好了幾分,難道真要為了這事,把好好一個哥兒折了?”賈政拍著炕桌上的邀帖,“外頭多少人羨慕吾家有此佳兒,三番五次下了帖子讓我帶了琮兒去赴宴,多少人想要求一幅琮兒的墨寶,已經到了一字千金的地步!”
可是這家裡,一個兩個卻是在謀算,怎麼樣處置這樣的孩子,這是他賈家讀書的種子啊!
賈政為了此事,已經好些日子不曾睡過好覺了,連趙姨娘屋裡也不去了,他每日裡輾轉反側,王夫人也是知道的。
“他畢竟犯下了大錯,珍兒怎麼也是族長,又是兄長,若是不拿出點態度來,誰又能伏氣?家裡的禮數又在哪裡?再琮兒那孩子,我瞧著是個硬氣的,大老爺的話他都不聽呢。”
“小懲大誡,原也應當!”賈政嘆了一口氣,“他雖不是我生,可我也是做長輩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事越鬧越大了。”
王夫人素來不會違逆賈政,讓人把周瑞家的喊來了,“你去一趟,到那邊去,好生請琮哥兒過來,就說老爺有話說。”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素來只管跟太太奶奶們出門的事,卻是一個極受信任的,領了事後,便去了隔壁東院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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