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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他也不會御前坦白。
大明宮裡,太上皇坐在蒲團坐墊上,手中捏決,雙眸緊閉。
他剛剛服下了丹藥,正在散熱,雖大冷的天,門窗全部開著,厚重的幔帳紗簾在寒風中舞動,滾滾的風在偌大的殿堂裡捲起,他一身道袍在風中卻極為服帖,頗有仙風道骨之範。
戴權因要辦事,沒有穿貂裘,凍得瑟瑟發抖,偏面兒又不敢帶出來分毫。
“聚眾……淫.亂?”
為了修道成仙,已經久不碰女色的太上皇只覺得淫.亂兩個字離自己好生遙遠了,聽了戴權的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還有這種玩法。
而這幫他賴以依仗的勳貴們,已經墮落到了這種地步了?
巨大的危機感騰地升起,久已經沒有情緒起伏的他,將手裡的銅磬杵猛地扔了出去,“混賬東西,王八羔子,是誰給了他們這樣的膽子?”
可想而知,這一次,他們遞了多大一個把柄給皇帝,皇帝會放過這樣一個足以將四王八公連根拔起的好機會?
“太上皇,這事情遮掩怕是遮掩不了,動靜太大了,親眼看到的人也多,京衛和五城兵馬司同時辦事,從寧國公府抓走的勳貴不少,七大國公府都有份兒。”
“混賬東西!”太上皇怒道,“賈敬呢?他養出這樣敗壞祖宗根基的東西,他還能在玄真觀待得住?”
戴權也是戰戰兢兢,“太上皇,上一次寧榮二府將次輔往死裡得罪了,素來文官武將也不合,明日朝堂上,那些御史們必不會善罷甘休!”
那可是一幫雞蛋裡頭挑骨頭的人,丈八的燈臺——照見人家,照不見自家的。
寧國公府裡,賈珍和賈蓉,還有一干勳貴們被提蘿蔔一樣,鎖拿之後,一串兒一串兒地趕著,在冰天雪地裡,沿著街道往刑部大牢趕,簡直是喪盡了顏面。
沒了老爺們兒,尤氏又一次哭哭啼啼地往西府來了。
榮慶堂裡,任是賈政吐了兩口血,這當口,他也沒法躺下來休息,一張臉成了金紙色,額頭上勒了一根指寬的抹額,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
老太太坐在羅漢床上,一張臉鐵青,指著跪在地上的尤氏罵道,“平時也不說多規勸你老爺幾句,任他做出這樣的事來,若為了別的事,打殺了幾個人,只要不造反,咱們這樣的人家,又有什麼打緊。可這事,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去?”
“都是我的錯!”尤氏捂著臉還能說什麼,這種事,她是想也想不到的,如何能提前勸諫去?但老太太罵,她也只能聽著。
賈璉站在地上,看著尤氏妖嬈的身姿,眼底一陣熱,有些慶幸今日幸好家裡的事丟不開,沒有往東邊去,如若不然,去了,也就陷進去了。
又想著,珍大哥哥有大嫂子這般人品,也總是放在家裡不動用,偏生和一群姬妾鬧,還玩出這樣的花樣來,也不怕傷了大嫂子的心。
突然之間,熙鳳一個厲眼掃過來,賈璉只覺得尾巴尖兒上猛地一緊,清了清嗓子,收回目光,打消了心頭那些胡思亂想。
“派人去玄真觀說了沒?”
“還沒,今日城門都關了,派了人也出不去城去。”
老太太只好吩咐道,“明兒一早派人去說。眼下出了這事,又能託誰?一窩蜂全陷進去了,便是還有人能往宮裡進一句話,也不好拿這種事去說,這豈不是祖宗幾輩的臉都丟進去了?”
賈赦在一旁道,“聽說,那些人是賈琮領進去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大章節,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