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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這會子我人手也不夠,您跟前若是有人,就把人拉出來,不說別的,珍大哥蓉兒還有我母親一共三樁喪事,眼瞅著就要辦下去。我連個章法都沒有,一切都得靠您這些老成人了。”
賈琮也知道,焦大這樣的人,跟著衝鋒陷陣,喊打喊殺絕對沒有問題,但若是用來做管家,這家裡鐵定是要雞犬不寧的。
他手上沒人是真,不敢大用焦大也是真,但焦大當個鎮宅神獸卻是沒問題的。
賈琮也想知道,寧國公府裡,和焦大一般的人,還有沒有?這些人還堪不堪用?
至少,賈珍留下來的大部分人,他如今並不敢用,這些人與榮國公府那邊的奴才,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直接一點說,都控制在賈母手裡。
焦大卻並不知道賈琮這些心思,他之所以看重賈琮,是因為,賈琮在榮國公府受盡了屈辱,曾經大大地下了榮國公府的面子,可以說,與焦大自己在寧國公府的憋屈一般無二。
偏偏賈琮還是榮國公的孫子,自然是令焦大將他當做了同類人,此其一。
其二,賈琮是個有本事的,可以說寧榮二府之中,從上到下,唯有賈琮,庶子出身,身份低賤,境況艱難,卻偏偏能夠憑己身,文韜武略,得宮中貴人的賞識,一身孤勇,有當年國公爺的風骨。
這令焦大看到了希望。
一國之中,有奸臣,也有諍臣,一家之中,有小人,也有忠僕,各得其所,各歸其位,方能和諧共處,欣欣向榮。
賈琮不吝用這樣的人,且他如今,雖有寧國公府,但孤身一人,身邊沒有得力之人,想要在這家中站穩腳跟,比之前在黑油大門的後院裡頭生存,更加艱難。
而焦大這樣的忠僕,無疑是一大助力。
“哥兒放心,這府中和焦大一樣,昔年跟著太爺九死一生出來的人還有幾個,別的不說,必不能讓哥兒被那些個奸佞小人欺負了去。“
“琮唯有仰仗焦大爺了!”賈琮施禮,感激不盡地道。
焦大這樣的人,只要給他足夠的尊重,不忘他曾經立下的功勞,時常將他那些功勞翻出來看看,他便心滿意足了。
不一時,焦大便喊了十來個與他年齡不相上下的人來了,這些人也都是一臉肅容,打量賈琮的眼神充滿了審視,顯然不是人人都與焦大一般的心思。
“諸位大爺!”賈琮眼裡這些人都是大爺,他也暫時沒有把自己擺在主子的位置上,因為那樣,沒有用。
“我寧國公府與大順朝一起,到了今天,這府上的主子只有我一個人了。老爺在玄真觀修道,半個時辰前,宮裡簡拔的人一走,他就已經出城了。而我,雖然有從八品的官身,翰林院典籍,宮裡皇上賞識,但無論如何,我只有八歲。”
“你們和焦大爺一樣,都是跟著太爺九死一生過來的人,親眼看到太爺如何掙下了這份家業,寧國公府又是如何從輝煌走向今日的沒落,我想,你們比我更加有感觸,如焦大爺一般,也曾恨其不爭,也曾哀其不幸過。”
一席話,這些曾經兵荒馬亂裡跑過的人,人人的眼裡都滲出了熱淚來,但這些話要想打動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遠遠不夠。
其中一人走出來,道,“哥兒,你跟我們說這些沒有用,我們之所以還肯出來,是因為今早,我們看到了哥兒射箭,像模像樣。”
這是賈琮沒有想到的!
他愣了一下,這人問道,“教哥兒射箭的人是誰?”
“我師父他老人家是京衛指揮使夏進,在遼東戰場上打過仗的人。”
“啊,是夏進啊!”
一句話,所有人看賈琮的眼神都多了一份親切。
“我們也上過遼東戰場,打最後一仗的時候,從遼東戰場下來的。”
那人上前一步朝賈琮行了個禮,“哥兒,我叫賈平,是太爺生前最後一任的親兵隊長,蒙太爺看重,賜下了家姓。說起來,焦大還是我的手下。我們都年紀大了,原想著,府上用不著我們這些老廢物了!”
能夠賜姓,必定是太爺們十分信任的人了。
這人既然能夠當上太爺的親兵隊長,無論是忠心還是武力,亦或是情商都不會低。
一個知進退的人,更是難得。
最起碼保住了自己的尊嚴,不至於像焦大那樣抗爭著,最終被灌滿口的馬糞。
賈琮正兒八經地行了個晚輩禮,“平大爺,這一次,您必得幫小子度過難關了!”
“哥兒,別怕!不是什麼大事,還有咱兄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