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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是西還是北,不知該如何定奪?”
這是嚴敏在給賈琮賣好,也不是多大的好,同朝為官,既是無仇,便儘量結交好關係,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也有求到對方的時候。
賈琮忙道謝,“我還真拿不定主意,不如老相公先等我一等,我問清楚了,再給老相公回話?”
“無妨,橫豎只往籤子上落一筆的功夫,不慌這一時。”
大太太還在宗祠關著,賈琮本也要去問一問賈赦的意見,到了錦衣府,賈琮不太願往地牢裡走,讓人騰了一間屋子出來,將賈赦提了上來。
幾日不見,賈赦像是又胖了一些。
父子二人如仇人一般對視著,良久,賈琮才道,“流放三千里乃是金口玉言,不過,東西南北,你還可以挑選一下,不知你想往那邊去?”
“你母親在天之靈,一定以你為傲!”賈赦道。
賈琮笑了一下,“可惜你錯過了這樣的機會!”
賈赦並無這種後悔的覺悟,道,“我倒是想要看看,我養了你這樣的好兒子,你打算把我送到哪裡去?”
“倒也不是我想送你,你若不想去,誰也勉強不了你!只可惜,你自己非要去,當兒子的能夠送你一程,也是盡了我的孝道了!至於我母親,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一路上平安無事!“
賈赦被氣得發抖,他沒想到,賈琮如今連最起碼的戲都不肯演了,一股恐慌湧上心頭,問道,“你打算在路上如何結果我?”
賈琮搖搖頭,“我母親當年死前已經給自己報了仇了,無論如何,你是我生父,我又如何能做出弒父這樣的事來,我母親若是知道了,會如何心痛?
況,不論你往哪個方向去,你如今的身子恐難支撐,南邊瘴氣重,西邊海拔高,北邊天寒地凍,你傷了半邊肺尖,確實得好生考慮一下。“
賈赦聽明白了這一層意思,他只要出了神京城,便是在往死路上奔了,這一刻,他才真正害怕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一命的是吧?你才說了,我是你老子。”
賈琮道,“國法大於天,大老爺,安心上路吧,北院裡的那些姨娘們,我也會讓她們與大太太一塊兒跟著您去!橫豎,不會虧待您!”
說完,賈琮轉身就往外走,賈赦卻不肯讓他這般離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要去抱賈琮的腿,孔安一個箭步進來,提溜一下就把賈赦提起來了,“大老爺,您沒事吧!”
叫人看不出,是賈赦這個當爹的,在給兒子下跪。
賈琮則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賈赦的醜態,他心裡道,“娘,這仇,我終歸是幫您報了,願來世,您能一生平安喜樂!”
鍾氏的前半生應該來說還是很不錯的,投生在鍾家這樣的大家族裡頭,父親又是解元,前程似錦,而她只要等父親高中杏榜,也會有個錦繡前程,只可惜遇到了賈赦這樣的渣渣。
“賈琮,你這個不孝子,你一心只為你母親著想,可曾想過我是你父?”
賈琮的腳步頓了頓,“好生伺候好大老爺,明日一早,就服侍大老爺上路!”
一時間,錦衣府的人都不知道此“上路”是不是彼“上路”了!
賈赦看著賈琮遠去的背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隨著門被關上,這哀嚎聲在外頭也聽不真切,門口守著的人,無語地搖了搖頭,均是想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賈赦到底沒有為自己選一個流放的方向,賈琮去了刑部,堂吏忙將賈琮往裡引,嚴敏出了值房,迎了出來,吩咐道,“將好茶泡一盞來!”
賈琮微微笑,跟著嚴敏進了值房,裡頭收拾得非常整齊,一塵不染,桌上擺放著大摞的卷宗,足以可見,這老頭是何等敬業。
嚴敏字訥言,南直隸蘇州府常熟縣人,萬慶五年會試和殿試中,均獲第一,彼時,嚴敏年不過不惑。
“老夫有二子,均比侯爺年長許多,才能卻遠不及侯爺。當今京中有生子當如寧國侯一說,老夫深以為然!”
賈琮笑著朝嚴敏拱拱手,“老相公過譽了!”
說完,他臉上又現出一抹悲慼來,道,“昔日,我跟隨老師習《大學》,當時老師命我以修齊治平為一生所求,我雖不才,這些年卻也勉力為之。可如今,老相公也是看到了,於修齊治平上,我連修齊都不曾做到,遑論治平了。
如此,怎得這一聲讚譽?”
嚴敏似乎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事,目光顯得有些悠長,道,“早年,老夫也曾與德輔公佐證過學問,德輔公之為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