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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鳳、薛姨媽每人一乘四人轎,元春和寶釵共坐了一輛朱輪華蓋車,後面的丫鬟們跟著坐在車上,還有各房的老嬤嬤奶孃並跟出門的家人媳婦子,烏壓壓地,半條街都站滿了。
寶玉騎著馬,跟在賈母的轎前,街上的人站兩邊看著熱鬧,對這一溜兒的車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清虛觀裡,北靜侯府的車駕先到了,水溶下了馬,從轎子裡將甄氏接了出來,自從甄家出了那事後,甄氏還是第一次出門,此時,聽鐘鳴鼓響,早有張法官執香披衣,帶領眾道士在路旁迎接。
“有勞張法官了,一會兒榮國府的車駕來了,還得勞煩您再接一次!”甄氏款款而道。
“夫人多禮了!”張法官行了個禮,恭迎水溶夫婦進了道觀。
將甄氏安置好後,水溶便起身離開,到了道觀的後山上,一處用綠竹製成的屋子前,朝西面,臨坡搭建了一處看臺,擺著竹椅竹桌子,桌上擺著棋盤,穆永禎和賈雨村二人正在下一盤棋。
勝負已分,賈雨村見水溶過來,忙起身行禮,“侯爺!”
穆永禎將棋盤一抹,搖著扇子,問水溶道,“可都安排妥當了?”
“回殿下的話,再妥當不過了,該來的都來了!”
穆永禎大笑起來,起身在竹臺上走了兩擺,難掩心頭的激動,“若非賈赦丟了這爵位,東西二府又鬧成這樣,要不然,賈家這大姑娘做正妃也是做得的!”
賈雨村搖搖頭道,“賈家一老婦人做主,長幼無序,已是亂家的根本,雖朱門繡戶,將來如何母儀天下?”
這番話,穆永禎愛聽,道,“這倒也是,我聽說,倒是寧國侯府的四姑娘,雖是庶出,可賈琮卻是花了大價錢教養,只可惜年紀小了些,又不在京中。”
水溶道,“賈琮應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那四姑娘年紀也太小了些,於殿下如今無益,反而會令賈琮心生警惕。寧榮二府再如何不合,終歸是一族,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依下官說,正合適。“
穆永禎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他問賈雨村道,“時飛如何?可打聽到那薛家姑娘如何了?”
賈雨村笑道,“那不過是在下的一點想法,能不能付諸實際,且看緣分了!”
水溶搖頭笑道,“時飛太過謙遜了,薛家不過一商戶,已毫無根基,投奔進京來,寄寓榮國府門下,聽說之前尚生出了要將薛家姑娘送與賈琮為妾的念頭,時飛好歹也是兩榜進士,將來……總有出頭之日。“
水溶說著,看向穆永禎。
而賈雨村此時已是激動得無以復加,穆永禎自然聽出了其中的玄妙,笑道,“時飛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棄而不用,豈不是朝廷的損失,我大順的損失!”
“學生謝過殿下!”賈雨村忙跪下行禮,穆永禎親手將其扶起來,一時間,似君臣相合,譜寫出了一段佳話。
清虛觀裡,打醮的打醮,謀事的謀事,自是熱鬧非凡,而遠在遼東一片野林子裡的奴兒哈赤,日子便不那麼好過了,當年他的繼母那拉氏進門後,對其刻薄,他與弟弟舒爾哈齊流離顛簸,無以為生的時候,也不曾這般苦過。
他背靠在一棵大樹上小憩,不遠處,兵卒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不絕入耳,情緒之低落,奴兒哈赤聽在耳中,卻能隱忍不發。
范文程走了過來,蹲下來,喊了一聲大汗,奴兒哈赤睜開了眼睛,只見范文程遞給他一個酒囊,道,“裡頭是一些劣酒,是奴才省下來的,大汗不嫌棄的話,可用之解渴。”
說完,范文程喝了一口,淡淡的酒香朝奴兒哈赤飄了過來,他一把抓起了酒囊,仰頭一飲而盡,酒順著他的下巴流下來,奴兒哈赤抹了一把,用舌頭將手背上的酒舔乾淨。
“你之前出了個好主意,說是把賈琮的父親擄來作人質,計是好計,只可惜,轉眼就被他識破了!那個漢人賈琮是個狠人,為了不讓老子的計劃得逞,竟然把自己的爹都給乾死了!”奴兒哈赤氣得將酒囊往一旁猛地一砸,氣急敗壞不已。
范文程道,“大汗息怒,漢人有句話叫‘事以密成,語以洩敗’,奴才也不知道當初那計劃,寧國侯為何那麼快就知道了!”
“他是個厲害人物!”奴兒哈赤不由得想到了當初被賈琮處死的判將李永芳,原本培養奸細乃是奴兒哈赤的拿手好戲,當初,他就是用這招令夏進十分被動,如今,賈琮玩這一招,比他更加厲害,被動的反而成了自己。
一個斥候跑了過來,激動不已,“大汗,屬下打聽到訊息,說是賈琮不在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