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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沒有想到,剛送出門的大佛,一眨眼又回來了。
他在大妖陰鬱的目光下,戰戰兢兢地替這美貌而脆弱的人族少女又號了一次脈。
片刻之前不是隻是傷寒嗎,他不過是去後院曬了會兒草藥,發生了什麼,這怎麼居然有內傷的跡象?還有這手上勒痕……
雖然他知道妖族向來待人不友善,但此時也不由得同情起這個人族少女來。
少女玉白無暇的一雙手上,鮮紅的血肉翻飛,就像脆弱美麗的瓷器有了裂痕,讓人看著就痛惜。
這大妖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也玩兒得太花了吧。
老者默默搖頭。
內傷需要慢慢調理,還是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
“阿心,快給我把止血草碾……”話還沒說完,之見平時做事慢吞吞的小人參精阿心已經將制好的草藥鋪在紗布上遞了過來。
一雙眼睛正好奇地盯著那人族女孩打量。
要死,他也不看那是誰的人!
老者慌忙去遮他眼睛,卻被他躲開。
阿心拿著紗布走到文瀟面前,臉紅紅道,“剛剛是你救了那隻火鼠啊?你好厲害啊……”
他小心翼翼吹了吹她手心的傷口,問到:“這是那捆妖繩傷的吧,還疼嗎?”
“原來你叫阿心啊。”文瀟看著他胖乎乎的根鬚手腳,忍不住微笑道,“已經不疼了。”
老者見二人言笑晏晏也是目瞪口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剛剛不是說少女是捉妖人,怕得要死嗎?
“行,你不怕她就給她上藥吧,我去配藥了。”老者拍拍屁股,又龜縮回了藥房。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好人。”小人參精身上的根鬚眾多,胖胖的身體看似笨拙,動作卻是快速,一邊跟她說話,一邊靈活地處理著她的傷口。
他壓低了聲音,“我就知道是那大妖騙我,如果你是捉妖師,怎麼會不顧性命地救剛剛那個小妖呢?”
“其實,我真的是捉妖人。”文瀟嘴角帶笑,眼裡的促狹一閃而逝。
看著他圓溜溜眼睛裡的驚恐,慢慢補充道,“不過……捉的是那些作惡的妖。”
“哦我知道了,就像神女大人一樣。”他眼裡亮起光來,“神女大人在的時候就會保護我們弱小的妖,懲戒那些作惡的妖。”
他突然耷拉下了頭上的葉子,“可是神女大人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文瀟一瞬間有些恍惚,腦海中被塞入的記憶翻湧。大荒歷屆神女都是凡人,因為一顆守護大荒的心,而被白澤令選中,賜予神力。
神女是一種職責,更是一種責任。
然而現在,她身無靈力,賦予神女神力的白澤令也已毀壞。
她不過是一個人,能做什麼呢?
“不知道神女什麼時候能回來,我什麼時候能去找我娘……”阿心將她雙手包紮好,低落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她低聲安慰道,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白澤令的修復需要瑤水和神木,目前緝妖小隊已經在離侖這裡取到了瑤水,相信神木也是遲早的事。
一聲輕嗤,離侖拖著身後長長的影子走來,饒有興味地站在小人參精面前,“神女就算在你面前,也救不了你……”
“你胡說!”
“白澤令已毀,崑崙將傾,沒有了神女,你一樣可以出去尋找你孃親。”
“可是沒有了白澤令束縛,那些大荒深處的大妖……”阿心打了個寒顫,爭執道,“人和妖都想捉我們當補藥,到時候我們更沒活路了,大荒不能沒有神女!”
阿心的失落與絕望令她更加痛恨自己的無力。文瀟水紅色的雙唇微抖,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刺入了肉裡。
看著那張精緻柔美的臉上神情隱忍,幾經變換,變得破碎難過,他忽然惡趣味地想將她純白的裙襬染上汙穢的黑色,想將她弄得哭出聲來。
“誒,姐姐,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方才在外面被妖氣衝撞,衣領稍松,露出了些許脖頸上青烏的傷口,竟被阿心眼尖地瞧見了。
“沒事。”她扯了扯衣襟,試圖遮掩痕跡。
阿心恨恨道,“肯定是這大妖造成的,神女在的話肯定會將他封印的。”
趙遠舟的背叛和師傅的封印是他不可提及的兩處逆鱗。
心中暗道不好。
見離侖幽冷的目光落在小人參精身上,文瀟急忙側身將他擋在身後。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