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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乾乾淨淨。
他向遠方眺望,那一座座挺拔雄偉的山頭早已變成白色的海洋,又隱隱透著藍光,在太陽下閃閃發亮。
“啪!”
一團雪球擊中他的胳膊。
林鬱笑得狡黠,緊跟著又丟來第二發雪球。
張天跳下岩石,抄起鬆軟的雪,揉搓成球,朝她反擊。
孩子們立刻參戰,兩人的對轟轉瞬變成多人的混戰,雪球漫天亂飛,此起彼伏的歡笑和尖叫回蕩在寂靜的山林。
林鬱哪裡玩得過這些熊孩子,她的老鄉下手尤其狠,盯著她一個人打,一點兒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她很快便敗下陣來,狼狽不堪地躲回洞穴裡,脫去獸皮手套,喘幾口粗氣,喝幾口熱茶。
她看見白和其他幾個年齡較小的孩子正在堆雪玩,堆成大大小小各種形狀。
還是這種文靜的活動更適合她。
她重新戴上手套,走過去說:“我們堆雪人吧!”
“雪人?”
孩子們看著她,小小的臉上有大大的疑惑。
“我教你們。”
林鬱滾起一大一小兩個雪球,把小雪球堆在大雪球上,隨便撿了兩根樹枝一左一右插在大雪球的兩側,又挑了三塊大小適宜的石頭充當眼睛和嘴巴,用短粗的木棒充當鼻子。
孩子們看著逐漸成形的圓滾滾、胖乎乎的雪人,發出歡快的笑聲,巫師堆的雪人可比他們胡亂堆積的雪塊俏皮多了!立刻有樣學樣,也堆起雪人來。
這天夜裡降下第二場大雪。
這場大雪伴隨著強風,呼嘯著刮過蕭瑟的山林,直如鬼哭狼嚎。
不再有浪漫與歡樂,氣溫陡降,刺骨的寒風從門簾的縫隙間湧入,火光搖曳不止,每次出洞,疾風都會把尖銳的針葉打到張天的臉上,刺痛難當。
暴風雪下了足足三天。
這場雪下了個通透,天空澄澈湛藍像被水洗過,彷彿一塊無邊無際的沒有一絲雜質的藍水晶,美得不真實,山林間覆蓋起厚厚的積雪,令出行變得更加困難。
不過這點困難抵擋不住人們對天空的嚮往和對祖先的崇敬。
按照約定,其他部落即將出發,或許已經在路上了。
有谷部落將直接前往大樹部落,蛇皮、巨巖和有穴部落會先來大河部落,蛇皮部落離得較近,今天出發的話,明天就能到,巨巖部落和有穴部落需要花個兩三天。
“快來看月亮!”
梟呼喊一聲,眾人走出洞穴,仰望天空。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或許是因為剛下過暴雪,今夜的月光和星光格外璀璨,明明是夜晚,山林卻被照得通透明亮。
族人們對於月相的變化一無所知,儘管他們不止一次目睹月亮變圓,但從未總結過其中的規律。
事實上,他們認為月亮變圓是隨機事件,而且非常罕見,要很多天才能見到一次,一旦出現圓月,就代表著好事即將發生。
張天問梟:“還記得上一次看見圓月是什麼時候嗎?”
“這誰能記得!”梟說得理所當然。
“不如你從現在開始記一記。”
“啊?”
張天從外衣褶層裡摸出一根繩子遞給他,用很認真的口吻說:“每過一天,就打一個繩結,直到下一次月亮變圓,打了多少個繩結,就過了多少天。”
道理梟明白,結繩記事嘛,從小學到大的,但他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他心裡疑惑,直接就問了。
張天露出神秘的笑容,說:“你按我說的做了,自然會明白意義何在。”
這種知識不能言傳,要讓他自己發現,才具有說服力。
梟撓撓頭,沒再多問,打個繩結而已,再簡單不過的事,他只是擔心自己會忘記。
但幾天後他就明白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就算他忘記了,天也會不厭其煩地每天提醒他。
眾人興奮地回到洞穴,議論紛紛。
月圓之夜意味著好事將近,而這件好事,毫無疑問就是即將舉辦的祭天儀式!
這是個好兆頭,而這樣的吉兆正好出現在祭天儀式舉辦之前,難免引起人們的聯想和揣測。
蘭花問張天:“會不會是祖先知道我們要祭拜他們,所以特意請月亮變圓,回應我們的心意?”
在族人們看來,既然祖先是星星,那麼和月亮不是親戚就是近鄰,這種小事請月亮幫個忙再正常不過了。
說到這個,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