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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望風而逃了。
野獸的直覺相當敏銳,論數量,這群兩腳獸自然比不過動輒成千上萬的獸群,論面相,他們顯然不是好惹的。
所幸這片草原足夠大,容得下多個捕食者,這一路雖然走得不算快,但非常順利。
三隻猞猁又長大了一圈。
剛到草原上時,小猞猁對周圍陌生的環境惶惶不安,整日粘著它們的人類媽媽,尋求安全感。
猞猁本是森林裡的捕食者,它們的體型不大,在地形複雜、林木交錯的森林裡,憑藉過人的速度和敏捷,幾乎沒有對手,就算是狼群,也不敢輕易招惹猞猁,因為大貓最是記仇,今天你搶我獵物,明天就偷你的家,把你的幼崽統統乾死。
然而到了草原上,猞猁就是弟弟,無論速度還是體型,獅虎豹都遠超這位小兄弟,而且為了減少競爭,它們很樂意送弟弟上路。
對於草原的恐懼大概已經銘刻在小猞猁的基因裡。
不過,當它們看到獅群望風而逃,虎群退避三舍,立刻便支稜起來了,仗著有兩腳獸撐腰,在草原上肆意奔跑,到處刨小型動物的窩。
起初林鬱還擔心它們跑了不再回來,但它們不僅每次都回來,而且帶回來的獵物一次比一次多,顯然它們的狩獵技巧也在日漸提高。
每當小猞猁叼回來獵物乖巧地放到她跟前,林鬱總是樂得合不攏嘴,儼然一位望子成龍並最終得償所願的老母親。
男人們原地切割野牛,女人們就地安營紮寨,清理出一塊塊空地,生起一處處火堆。
六個部落雖然已經結下盟約,融合成一個氏族,但在日常的生活中,仍然是各自為政,互不干涉,只在碰到重大問題或產生分歧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討論,請教張天的意見。
只有孩子們做到了毫無隔閡,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也一起聽天空祭司講故事,發出同樣的驚呼和歡笑……或許真正的融合,要等到孩子們長大後才能夠實現。
張天心裡想著,看到巫師又在擼貓,便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問:“伱知道我們現在大概走到什麼地方了嗎?”
“我哪裡知道……去玩吧,別跑遠了啊,一會兒給你們梳毛。”
小猞猁早就被擼厭煩了,呲呲叫了兩聲,頭也不回地跑去撒歡了。
林鬱拍拍手,轉過頭來,用很深沉的語氣搖頭晃腦地吟誦道:“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
張天明白她的意思,想在這一成不變的草原風光中確定位置,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他認為林博士理應知道點什麼。
“說真的,這裡的植物你都認識,難道不能從中瞧出一些端倪嗎?”
“這裡的植物都是草原上常見的,而且,和一萬年後相比,這個時代的植物種類雖然沒有太大差異,但植被型別卻大有不同。”
見張天疑惑,林鬱指向西邊延綿不絕的群山:“你知道那是什麼山脈嗎?”
在這片平坦的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那座橫亙在遠處的山脈格外醒目。
更離奇的是,他們在草原上走了半個多月,群山竟也尾隨他們一路延綿至此,而且一直向南方延綿下去,似乎也和草原一樣沒有盡頭。
位於內蒙東北的如此雄偉的山脈,張天只能想到一處:“大興安嶺?”
林鬱點點頭,接著問:“內蒙有好幾處大草原,你猜猜我們現在在哪一處?”
“呼倫大草原?”
張天只知道這一處。
林鬱搖搖頭:“呼倫大草原是典型的高原草原,位於大興安嶺西側。”
她頓了頓,徑直揭曉答案:“我們現在位於大興安嶺東側的平原地帶,在一萬多年後,大興安嶺以東要麼已經被開發成耕地,要麼已經因為過度放牧而變成沙地,不存在這麼廣闊的草原,所以對我來說,這片草原也是陌生的。”
緊接著,她給張天上了一堂地理課。
大興安嶺是我國地勢第二級階梯與第三級階梯的分界線,內蒙境內的草原植被由東北平原經大興安嶺南部山地和蒙古高原,一直綿延到陰山山脈以南,組成一個連續的整體,所以一提起內蒙,人們首先想到的是草原,但事實上,內蒙並不只有草原而已。
末了,林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們現在還沒有到赤峰。”
赤峰境內發現了以興隆窪、紅山為首的大量史前遺址,這些遺址對於研究中華文明的起源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雖然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