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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絕對有問題!
刀具是經他的手給的,中文詞彙是他教的,故事也是他講的……所有不合理都指向他。
林鬱問蘭花:“天是部落裡的人嗎?”
蘭花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點點頭給出肯定答覆。
林鬱微微皺眉,她以為張天也是被半路撿回來的,沒想到是個根正苗紅的土著。
她想了想,接著問:“他是從小就給你們講故事嗎?”
“不,是從他受到天空的指引開始,他給我們講的都是祖先的故事。”
“大概是什麼時候?”
“幾天前吧。”
“魚竿、紡輪和弓箭也是受到指引之後做的吧?”
“是……你到底想問什麼?”
蘭花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對天這麼好奇,天是喝她的奶水長大的,不是親生,勝似親生,護犢子是母親的本能。
林鬱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比劃著說:“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們擁有共同的祖先,為什麼我聽不到天空的指引?”
“這是當然的了,天是特殊的!”蘭花不無自豪,“他剛學會說話,就開始整夜整夜的仰望天空,什麼樣的孩子會做這樣的事呢?他一定是受到了天空的指引!”
林鬱做恍然大悟狀,不再多問。
過了會兒,她站起身,不引人注意地慢慢朝張天走去。
從野人晉升為客人的另一個好處,她的一舉一動不再那麼受到關注,可以悄悄地運作一些事。
張天還在和他的“木工活”較勁,全神貫注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字正腔圓的中文:“唉喲你幹嘛!”
扭頭的一瞬他就知道上當了,但他是真的忍不住,誰能拒絕一個小黑子呢?
然後他就看見堂堂北大高材生正在衝他做鐵山靠。
“噗!”
他一般是不會笑的,這次是真的沒忍住。
這一笑,暗號就對上了。
確認過眼神,都是穿越過來的人。
林鬱收起拙劣的舞姿,慢慢走近,嘴角揚起幾分得意的弧度,一副抓到你了的小模樣。
張天輕輕嘆口氣,是他敗了,敗在沒想到林博士會這麼沒節操,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察覺到他穿越者的身份。
他以為起碼要等十天半個月……
其實推測出他的身份不難,畢竟他從沒想過隱藏,各種線索也夠多,只不過,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冷靜觀察並分析,說明她的心態足夠好。
在原始社會求生存,一個好的心態和一個好的頭腦同樣重要。
幸運的是,他這位老鄉二者兼備。
張天從外衣褶層裡取出林鬱的記事本、圓珠筆和那顆精緻的白石,這些東西他只是替她保管,以免被其他族人搜刮去,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進行交流,以免惹人注意,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
張天把東西遞給她,指了指記事本,然後重新坐下,繼續幹他的木工活。
梟詫異詢問:“她剛才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他嘗試學著做鐵山靠,卻發現怎麼做都做不出那種味道。
張天說:“她讓我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不愧是天,這也能看懂……梟完全想不到她的動作和還東西有什麼關聯。
林鬱回到屬於她的角落,把白石揣進衣兜裡,翻開記事本。
他剛才特意指了指記事本,這已經是明示了,她不可能不懂。
她仔細翻看,看著自己不久前記下的所學所感,過去的記憶開始透過文字攻擊她,令她生出些許恍如隔世之感。
她快速翻過,後面是她穿越過來後胡亂寫的碎碎念。
寫的啥呀這是……
她臉頰一熱,那段時間的精神狀態很迷,寫的東西完全不符合她高冷學霸的人設,寫的時候倒不覺得有什麼,如今重看,簡直不忍直視。
翻到最後,在她碎碎念後面,有人用工整的字跡寫下一封“信”:
“致林博士: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自同一個時代。
我叫張天,抓你回來這天,是我穿越到此的第三天。
這期間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如你所見,我是魂穿而來,現在是部落的一份子,為了不令族人們起疑,我必須表現得像個野人。
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