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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幾口涼氣。
聽到動靜,張天和梟的目光立刻落到她身上。
張天只是觀察她的狀態,見她腦子似乎沒壞,也就放下心來。
梟則是一臉警惕,他緊握木棒,下山之前大舅囑咐過他,如果這野人醒過來了,就用木棒敲暈她。
他知道張天並不贊成大舅的提議,所以沒有立即動手。
大舅催促道:“梟,還愣著幹嘛?”
“我在想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她敲暈。”
“你想當獵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如何對付人,一次敲不暈就多敲幾次,你會找到手感的。”
“沒必要吧。”張天聽不下去了,“她對我們沒有威脅。”
大舅很嚴肅地說:“我可不是怕她,我是不想讓她記住我們洞穴的位置。”
“那我把她眼睛蒙上。”
林鬱終於從延遲的疼痛中緩過神來,隨即發覺自己仰面朝上,赤著足,手腳和身體被緊緊綁在一根碗口粗的木頭上,像獵物一樣被兩個人抬著往前走。
她動彈不得,只能以極其屈辱的姿勢扭動脖子觀察四周。
但巨大的喜悅很快便將這點屈辱淹沒。
人!
手機斷電之後,她便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尋找人跡上,她堅信只要找到人就能得救,正是這樣的信念令她堅持到今天。
得償所願的她被狂喜衝昏了頭腦,選擇性地忽視了一些違和之處,譬如他們原始的著裝和極不友善的態度。
見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矮小男人靠近,她立即用她所知的各種語言傳遞訊號。
“救命!help!阿尼阿瑟喲!空尼吃哇!繃住!古藤摩根!達斯維達尼亞……”
張天憐憫地看她一眼,用她的白色長襪和麻繩矇住她的眼睛。
“別!非洲的兄弟,我是中國人!chinese!I'm chinese!”
林鬱聲嘶力竭,直到另一隻白色長襪塞進她的嘴裡。
她嗚嗚地叫著,襪子的臭味衝進嗓子眼裡,在這個瞬間,這些天的提心吊膽和此時此刻的屈辱憤懣一併湧上心頭。她突然很想哭,於是眼淚就順著她的雙鬢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