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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才有如此發言。
安倍有行見了,爽朗地笑了兩聲,頗為周全地解釋說:“水蛭子就是那樣好戰的性格,他一直以自己是御門院最強的男人而自豪。泰忠的話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在驅使式神的方面做得非常好,這樣就夠了。”
他們兩人走出議會場所,有一個穿著黑衣的白髮年輕人在外等她。
和禪城真同行的安倍有行微微一笑,輕輕推了禪城真一把:“猜中了嗎?去吧。”
——這就是她的曾祖了。
御門院家的第十二代當主,這個時代御門院家對外的掌權者,也是禪城真母親的祖父。
一個傳聞中非常照顧她母親,但同時是這個令人窒息的古老家族一部分的傢伙。
安倍晴明是一個天才,許多魔術師花費重大代價才能得到長生,這個男人的「泰山府君祭」卻能輕而易舉地能讓他的子孫後代享有半永久性的生命。
禪城真沒能從少年模樣的安倍有行身上感覺到靈魂腐朽的氣息,也沒有從這個人身上察覺到。
按理說這種程度的老古董還不至於喚醒她的厭惡,但禪城真還是為目前的相處感到不自在。
全因為兩人的關係根本不熟,而曾祖父的第一句話就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
“你長得並不像你母親,椿和她的祖母長得最像。”
那個人仔仔細細端詳禪城真的臉,默然了幾秒鐘,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她的陰陽術天分不高,但我的妻子對她也沒有別的期盼……安安穩穩活一輩子就好,御門院家的執著也犯不著由她來承擔。”
“椿自作主張的事情讓我和她父親很生氣,另外讓我更生氣的是另外一點——她最終還是和那不成體統的小子結婚了,但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肯傳一封信回來?”
換做任何一個話題,禪城真都能對答如流。
但她只能在這個問題下保持沉默——
從那個老魔術師的手下逃脫以後,她莫約快有十年沒和自己的母親聯絡了。
那個女人期間究竟有沒有試圖聯絡過她,禪城家是絕對不會告訴禪城真的,而禪城真本人也絕對不在乎。
現在看來,母親的絕情不單單隻針對禪城真一個人,她對御門院家的這些故人舊物也同樣如此。
時隔這麼多年,她的血親都不曾得知她已經和自己的丈夫離婚。
大抵是鬧僵以後的高傲吧,這群人對御門院椿的境況甚至還沒有安倍有行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長輩瞭解,他們估計現在還以為椿帶著自己的孩子生活在禪城家。
御門院重祐見禪城真不說話,長長地嘆了口氣,接著道:“她現在境況如何?”
禪城真說:“應該還不錯,不太清楚。”
御門院重祐見她的神色淡淡,好似不怎麼樂意談論母親一事,便對這對母女的關係心下了然,反而反過來寬慰禪城真去了。
他說:“她既然生出了這樣有天賦的子孫,卻依然把你放在普通人的家庭裡荒廢,這種事情實在令人嘆息。但你終究是塊不會被埋沒的璞玉,些許阻礙根本不算困難。”
禪城真簡直要為這段話感到欽佩。
她原先以為御門院重祐埋怨母親不肯寫信,是因為覺得她不太在意親人對她的苦心。
結果講到這裡,她才意識到這位曾祖父是在怪罪母親耽誤了女兒的前途。
話雖如此,不過禪城真因提到不高興的事的心情跟著明亮了幾分——
原來這個家族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這麼爛,而是所有人都那麼爛,早就說嘛!
要是能在她的血親裡扒拉出一個好人,那禪城真本就不多的良心指不定會為此感到隱隱作痛。
但是要是告訴她天底下的烏鴉都是如此,那等到禪城真對他們真正下手的那天,根本就不會生出任何負罪感。
御門院重祐又道:“這些事我作為長輩,本身是不好說出口的。但你既然做了次代家主,就應當承擔起領導御門院家的職責——需要知道,骨肉親情只不過是點綴,縱然有不盡人意之處,也不必在意。”
“你日後活久了,便會覺得不過如此。家主當中有一些人將子孫當做替死人偶,也有一些人讓後代揹負自己的‘業’。過於執著一件事情會化為詛咒,這點,希望你能明白。”
“回去再見見你的母親——成為少家主是件好事,怎麼能不告訴她呢?但你需要記住,你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這話雖然講得一點都不客氣,但確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