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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理所當然。
加茂芽吹現在覺得自己倒像是唐國《西遊記》裡的三藏師傅,被神通廣大的弟子畫了個圈禁錮在這裡,可憐巴巴地忍受孤獨。
過了三刻鐘,也有可能是半個小時,加茂芽吹終於捱過了餓意,迷迷糊糊地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到了秋天,一些昆蟲就死了,所以她沒有聽見庭院裡一聲蟲子和鳥類的鳴叫。這個空間彷彿從世界裡獨立了出來,成為了不存在時間流逝的個體——
直到小真前輩‘唰’地一下拉開障子門把她驚醒之前,加茂芽吹都是這麼想的。
“談好了嗎?”
“唔,嗯……算是談好了吧。”
補了一下午覺的加茂芽吹立刻從睡眼惺忪轉變成十分精神的狀態,禪城真還是原來的那副模樣,她含糊其辭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加茂芽吹開啟燈,才發現前輩身上披上了不屬於她的羽織,是一件沒有任何裝點的色無地,襯得她非常沉著典雅,教人看了非常心喜。
加茂嫡女幫她攏了攏衣襟,湊過來的神色像極了小狗:“也對,夜晚的露那麼深,前輩要小心著涼。”
她這下直接忘記了自己餓肚子這碼事了,但深夜才回來的禪城真沒有忘記已經錯過了飯點。
“為什麼讓你不要出去?”
被問及這個以後,禪城真用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用沉著的語調回答:“我擔心你被心懷不軌的人擄走吧,畢竟是可貴的實驗素材——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她把加茂芽吹帶到了後廚,因為時間太晚,這裡已經空無一人。
然後加茂芽吹便看見自己尊敬的前輩,以一種遠比她還要熟悉自己家的姿態,從冰箱裡找出一些已經處理好的備菜,順順當當地給她們兩人煮出兩碗碗簡易的烏冬麵來。
——這是個慣犯。
“哪怕大家都很尊敬我,但是大晚上還要勞動不止一個人從被窩裡出來為我幹活,任誰也會生出怨氣的。”
禪城真說。
“不過碗倒是可以直接放進水槽裡,有女傭看見我半夜出來閒逛過,所以沒有問題。”
加茂芽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應答,就看見禪城真垂下眼睛專心致志地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烏冬麵,好像它是秋夜裡世間難得的珍寶。
面能入口,至少煮熟了。
至於其他的,幫廚們已經事先完成了全部的準備工作,所以不提也罷。
她沉默不語地和自己最喜歡的前輩在家裡偷吃宵夜,本來以為這個人在吃完東西之前不打算和她說話了。
怎想禪城真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忽然放下了筷子:“對了,你想做家主嗎?”
她的語氣自然到好像在半夜詢問和自己吃宵夜的室友,要不要在拉麵裡多加半顆溏心蛋。
加茂芽吹卻突然被這‘飛來橫禍’般的問題給弄得噎住了:“你說什麼?”
“噢,不急,慢慢來。”
禪城真安撫她:“難不成此前沒人問你過這個?”
“我的父親還沒有死呢……一般人只會暗示說你想不想做少主吧?哪有突如其來就說這個的。”
“天上不會降下孝子名聲和家主之位兼得的餡餅,就你這點,甚至還不如直哉,至少他對自己想要什麼的認知非常清楚。”
一提到禪院直哉,加茂芽吹的臉就禁不住皺起來,不過她根本無法否認:“直哉繼承家主的機率,比我被拿去聯姻的機率都大。”
她言下之意是不相信日後自己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
禪城真不會安慰人,至少她不會非常感同身受地安慰別人。
因此她只是將十指交疊,平淡地告訴芽吹一個真相:“加茂家快要完蛋了,差不多就是這十幾年的事吧。本來我覺得禪院家會是完蛋比較快的那個……但是這裡恐怕要翻船得更慘痛。”
“即便你現在回答我說想做加茂家主,也不能完全得到一整個加茂家了……差不多要災後重建吧,到時候你需要做那種工作。”
加茂芽吹的臉頓時繃得很緊。
禪城真問她:“在難過嗎?”
“求之不得。”
她說:“完整的加茂家豈不是要接手我的三叔四舅?我才不想要呢。”
不用想, 羂索一定是故意出現在她面前,但偏偏要裝作欲拒還迎的偶遇。
香織太太留著清爽的短髮,即便額頭上有些疤痕,卻無損這幅皮囊的知性和美麗。
如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