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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姓氏已經被我詛咒了,這是一個註定走向枯竭的家族,除非生活在這裡的人拋棄這個姓氏。只要還姓禪城一天,就不可能有新血注入。”
“我不喜歡這個家族的一切,但還是挺喜歡自己本來的名字的……為什麼要讓我在姓氏上面退一步呢?無論是‘御門院真’還是‘五條真’,我都感覺不太夠意思。”
“還有,我從不插手家族的事務,不是我對魔道以外的事不感興趣,而是我對你們所有人都挺不滿意的。”
“你說什麼?”
“該不會, 你覺得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這麼聰明?”
禪城真快要為他那不可置信的語氣感到好笑了:“我已經想好了,你們平常總說‘要重整先祖榮光’、‘要光復先祖留下來的魔道’之類的,囉裡囉嗦的,可怎麼想振興禪城家的都只是依靠我一人嘛!”
“作為魔術師的是隻有我一人, 以後傳承魔術刻印的也只有一人——所以禪城家其他人都無關緊要。”
夏油傑殺死了雙親, 他說, 總不能將自己的親人特殊對待吧。
禪城真家族裡的人對她寄予厚望, 期待她振興禪城的榮光, 明明作為外行人, 卻比誰都要重視魔術師的榮耀, 反倒把禪城真的計劃攪得一團糟。
不過小真並沒有因為幫不上任何忙,而粗暴地對待他們。
因為人的肉身終究是有形之物, 會老,會死, 也會腐朽。
她沒有扼殺任何一人的性命,讓已有之物繼續活著, 好好地體悟人生, 感受年華逝去,也不枉為人在世界上走上一遭……這難道不能稱作最大的仁慈了嗎?
至於他們會不會因此產生怨懟之心, 這並不是禪城真所關注的範圍。
畢竟, 一個人之所以會被欺騙和背叛, 不正是說明他正巧相信那些人嗎?
而禪城真對這些人向來沒有信任可講。
如果要怨恨, 就盡情地怨恨;如果要詛咒,就盡情地詛咒;如果覺得害怕,就盡情落荒而逃。
“你怎麼能這樣想?”
禪城道弘聽完這段話以後, 又驚又怒:“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我們畢竟是你的親人!你怎麼能這樣做, 你怎麼能這樣想!”
“你們當初擅自決定我人生的時候, 可沒有想過是我的親人。”
禪城真無不鄙夷地回應了他的質疑:“你們盤算著讓我做吉祥物家主,架空我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我是你們的親人。”
“那能一樣嗎?小真,你有這樣的天賦,無論如何都要走上魔道的。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在時鐘塔 內安心修習了這麼多年,花費了這麼多財力和資源,都是我們為你提供的……”
“我快要信了,如果不是我知道還有陰陽師和咒術師這兩條道路可走的話。”
禪城道弘原本自然垂下的手狠狠握住,然後又緩緩鬆開。
咒術師嗎?想來想去,沒有術式的禪城真都是不可能在這一行業出頭的……但她最終還是混得風生水起,和禪院家年節走動的時候,禪城家卻收到了他們專門對這丫頭的問候。
禪城道弘曾經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現在這句‘陰陽師’卻解釋了他為之困惑的謎題。
——果真是那個家族的那些鬼把戲!他早就覺得那女人的姓氏特別邪門!
“咒術和陰陽術,不過是地方的風俗,”他竭力使自己保持鎮定,“我這是使你走上一條更好的道路。”
“更好的道路,確實,魔術師是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你以為那一邊的家族就有什麼好的了嗎!”
禪城道弘被不冷不淡的回應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你母親早就跟我說過了,御門院家的後代不過都是承載先祖意志的工具,一群老不死的把持著家裡的所有大事!”
“你要是回到那裡,迎接你的不過是無窮的責任和義務!被一群根本就死不了的傢伙驅遣來驅遣去……”
他說道這裡,就像是一隻突然被人卡住喉嚨的雞一樣頓住了。
禪城道弘用驚疑不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禪城真,好像他是第一天認識自己的女兒。
“你去了?你真的去了?……也是,確實有道理,以你這樣的天賦,他們斷斷沒有不願意回收的道理……”
這個人神經質般地低聲嘟噥了幾句,而禪城真朝著他展顏一笑,彷彿是在提醒眼前的人自己已經進化成了何種不近人情的怪物。
她無比輕柔地說道:“所以,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