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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的種類,只單純擁有治療能力的妖怪會拖緩自身發展的速度,所以就被留了下來。”
禪城真怕死,但是沒有怕死到這種地步。
她知道一味只圖保命手段,不過只是延長自己的苟延殘喘時間。
挑來挑去,見了這麼多妖怪,她已經清楚安倍有行對她毫無敷衍之意。
祭壇裡的每一個妖怪都有可取之處,其中不乏在民間有著響亮名號的傢伙,更沒有拿餓鬼、管狐、河童之流來敷衍她。
至於再上一個檔次,就連禪城真自己都沒有想過。
那種實在厲害的大妖怪其實並不適合拿來做式神,即便強行驅使,桀驁不馴的性格也會導致他們隨時可能掙脫束縛。
禪城真又順著祭壇走了一段路,在安倍有行的介紹下瞧了好些品類,看到最後較為中意的是一隻般若——
這種妖怪有著強烈的封印特性,既然禪城真打不過別人,那麼還是將他們和自己拉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最好。
只要做到了這一點,接下來就是體術方面一對二的公平決鬥。
等到她想把決定告訴安倍有行的時候,腳邊踢到了祭壇最底下的一個降臨破碎的瓦罐。
上面的封條字跡已經暗淡,禪城真虛了虛眼睛,逐字逐句念出來:“どど…めき?”
“是どうめき啦,百目鬼。”
那和善的年輕人看也沒詳看,便同禪城真說:“這是傳說中有偷竊癖的女人化成的妖精,不過老實講,百目鬼天生就是百目鬼,這種傳說不過是以訛傳訛。”
“百目鬼有什麼能力?”
“就是單純的眼睛多吧,多到這種程度,大概能給注視著眼睛的對手施加詛咒。不過並不是很長,所以無需在意……”
“另外就是可以透過奪取眼睛閱覽他人記憶,但想要檢查大腦的手段多得是,而百目鬼只能對所有記憶照單全收,然後慢慢翻找。”
禪城真聽完這話,心頭一動。她原本只是想將那瓦罐扶正,現在索性直接拿起來,在青鷺火的燈光下端詳。
“那個翻閱記憶……能詳細說一說嗎?她能讀取範圍有多大呢?”
“你感興趣?”安倍有行說,“估計是全部吧。小到某一天吃了什麼食物的雞毛蒜皮小事,大到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天。”
“無比詳細,無比具體,恐怕比當事人記的細節都要清晰。畢竟不是沒有人試過飼養百目鬼,濫用她們讀取記憶的能力。但到最後,那些百目鬼無一例外都瘋掉了。”
——很好,這就是她所需要的東西。
禪城真想到。
從此以後,那些阻礙她看見真相的障礙都會消失無餘,而她和她的夥伴只是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道德層面的。
至於記憶錯亂方面,她自然會讓自己的助手小心。
“我想要她。”她對安倍有行說。
“這隻百目鬼是放在祭壇上提供靈力的祭品,放了這麼久,已經快要死了,”他回答,“況且送過來的時候,她就只剩下了一隻獨眼。我們何不去找一隻健康的?”
但禪城真覺得這樣剛剛好。
不是她認為這隻瀕臨死亡的妖怪可憐,而是因為這隻百目鬼恰巧落入瞭如此悽慘的境地。
就像是流浪貓在下雨天遇見了收留它的人,兩者之間正好樹立感情。
“——我就要她。”
與安倍有行定下約定以後,禪城真離開結界,重見天日以後,頓感世界寬闊,只覺得自己如獲新生。
包裡的手機因為重新接收到訊號而震動,她拿出來解鎖,連續收到了某個人的三條簡訊:
【你在哪裡?硝子說她還沒去過沖繩潛水,我來接你。】
【我們一起去。】
【拜託拜託,給你買冰淇淋!】
【作者有話說】
小真是壞女人!小悟想著和她一起吃冰淇淋的時候,小真在相看別的小貓!
夏油傑和禪城真的交情只能說是尋常。
儘管他們在同一個學校裡讀書,但是歸根結底,唯一能產生連線點的相同之處,就只有都認識五條悟。
一起行動的時候,彼此偶爾會默默投以敬佩的目光:禪城真覺得夏油傑有著不可估量的耐心,對問題兒童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但他竟然真的肯花心思勸導五條悟。
而夏油傑覺得禪城真也有些不容易,他看這女孩的眼神類似用看馬戲團裡教導獅子鑽火圈的馴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