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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禪城真的手上蠕動,最終被caster用魔法碾成灰燼。
“小櫻已經睡了, 你可以去看看她。”
間桐雁夜對遠坂櫻的掛念最終勝過了回應伏黑甚爾嘲諷的衝動, 他快步走到遠坂櫻的房間前, 又想到自己的腳步趔趄,擔心它打擾女孩的睡眠。
他最終停在門口,深呼吸平復了心緒,再開啟房門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瞧見少女如同小鳥一般恬靜的睡顏,間桐雁夜的手指禁不住微微抽動,一種劫後餘生的平靜、以及成為這女孩殺父仇人的莫大的悲傷如同沉甸甸的湖水般灌滿了他的身軀。
“睡得很沉。”
禪城真從冰箱裡拿了一根吸管,然後才慢悠悠地跟上間桐雁夜的腳步。
“看得出來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她輕聲說道,“我記得她的魔術屬性是虛,現在卻被強行改造了水。”
“要做到這一點,手段得非常嚴酷。間桐髒硯只把她當成器皿而非繼承人,所以我不確定這種變化會給身體造成多大的負擔……”
她本想向間桐雁夜解釋說,遠坂櫻原本作為正常的魔術師修習下去本該大有作為,但間桐髒硯的改造無異於將美玉打磨成給學徒練手的廢料,順著間桐的道路走下去頂多就是個新世代的水準。
可話到嘴邊,禪城真驚覺自己評價他人的角度竟然與一個正兒八經的魔術師沒有差異。
她自嘲地笑了笑,隨即說道:“更糟糕的是,改造屬性是個經年累日的工程,需要在她成年之前,不停地對她進行細微的調整,才能讓她維持到一個穩定的狀態。”
“……怎麼說?要怎麼樣才能救她?”
“很聰明嘛,雁夜,一下就猜到我有解決的辦法。”
“只是我深刻了解你的做派罷了,無論是欺騙我說你是caster的御主,還是誤導我以為你跟ncer是同盟”,間桐雁夜沉聲應對道,“像你這樣不誠懇的人,如果沒有辦法是絕對不會專門提起來的。”
老實講,在某些方面腦回路簡單得如同草履蟲的間桐雁夜並沒有出錯,有些時候單細胞生物的直覺確實精準得可怕——
不要誤會,救助小櫻本來就在她的計劃範圍之中。
這女孩非常靈巧可愛,有投資的價值,禪城真會把自己掌握到的知識都傳授給她,以免她像自己那樣走上許多歧路。
但能在這途中賺取一些利益,又何樂而不為呢?
誰叫間桐雁夜眼巴巴地湊上門來,殉道者的姿態瞧上去能為這女孩付出一切。
早在說出這些話之前,禪城真已經想好要怎麼將這個人榨乾榨盡,消耗完他最後一點價值了。
“比起坦陳以待,有些時候把事情做成比什麼都好吧?”
禪城真說:“說起ncer組,就是我老師那邊發生的事,不是我不想跟他結盟。而是使魔剛才探查到的一個訊息,ncer死了。”
間桐雁夜摸不準禪城真突然說起此事的用意,因此只能拿沉默來應對。
為了不打擾櫻的睡眠,房間裡沒有開燈,恰巧烏雲遮住了月亮,室內只有黑壓壓空蕩蕩的寂靜。
“是衛宮切嗣下的手,或許意識到決戰要開始了吧,他實在是很有魄力。不過這也暴露除愛因茲貝倫以外,他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幫手。”
禪城真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現在,除了你、我,活著的御主就只有衛宮切嗣。也就是說,勝者會從我們三人中抉擇……你打算怎麼做呢?雁夜,我們兩人的同盟已經岌岌可危了。”
那女孩用手輕輕支著頭,輕描淡寫說完這句話以後,側著臉看他。
黑漆漆的房間裡根本瞧不出眼前人的真實神情,間桐雁夜的肌肉下意識緊繃。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禪城真當成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看待,但是這種突然暴露出的尖銳還是讓他感到心頭不經意地一刺。
就像是從柔軟的米飯中嚐到一塊硌人的砂礫,她折騰人、欺騙人,但還是救了人,本該落井下石取走他的生命,但卻在最絕望的時候仍舊給他塑造出了一點同伴的感覺。
但禪城真總能讓他在不經意的時候,意識到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魔術師。
“小櫻已經睡著了,你要把berserker叫出來嗎?……噓,冷靜下來,我的意思可不是現在要和你打。”
體察到間桐雁夜的應激,這個人立馬放下劍拔弩張的勢頭,出聲安慰他:“現在說這種話,只不過是和你重新商討一下策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