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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的白霧,光芒重新照進自己的眼睛之中。眼前的景象已經不再是那古樸的小街。眼睛一時半會沒有適應突如其來的變化,眼前的場景模模糊糊的,即使如此,他仍然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邊似乎有一群東西在繞著自己旋轉。
“是錯覺嗎?”他有點疑惑,等到自己重新適應光線之後,模糊的場景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一塊塊長方形的螢幕正圍繞著他,一幅幅影象正在上面變換著,他揉了揉眼睛,盯住面前的一扇螢幕。雖然對這個大的環境一無所知,可是這小螢幕裡的畫面卻是他最近剛剛經歷過的事情。
穿著道袍的男人,簡陋的書房,那本紫皮封面的書,以及……他自己。
“這是……我自己的記憶嗎?”他伸出自己的雙手,用驚訝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真實的嗎?我到底是否存在於這個地方?這副身體是我的嗎?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畫面讓我感到熟悉,而我卻從未見過他們?這是已經發生的,還是隻是我的遐想……這似乎是我的記憶?”一時之間,數不盡的問題湧入到他的腦海當中,資訊流的大量匯聚使他頭疼欲裂,他急忙調整好自己,強行壓下數不盡的疑問和念頭。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看向周圍的那些飄浮過的螢幕,他心裡明白,想要知道這些答案,有一個非常快捷的方法。雖然,自己在這未知的空間之中,每次只要動起這個念頭,他的身體就開始莫名其妙地微微顫抖著,他清楚自己身體所想要向他傳遞的資訊,是畏懼,這也導致他儘量避免去看到那裡面的畫面。但如今,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選擇了的……
強忍住心頭中的不適,他看向那邊的螢幕,還是以第三視角來觀看,一個少年,獨自坐在一個小房間內,一張大床和一個衣架表明這裡很可能是一間臥室。
少年正在一張書桌旁不知寫著什麼,一旁的檯燈散發出陰暗的光線,少年的影子在燈光中越拉越長。
“嘭!”房間的門口被人硬踹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嘴裡不斷閉合說著他聽不到的話。少年此時卻是一臉驚恐,不斷地遮掩著身後的事物。
少年哭著,眼淚流了下來,男人慢慢逼近,如同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著少年。
“疼,好痛,不要打我,我不敢了……”少年無聲的哭喊透過了螢幕,在他的心中不斷徘徊著。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裡,猩紅的血絲如同爬蟲一樣逐漸充斥進他的眼中,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一個個紫色的黑斑慢慢地顯現出來並且不斷放大。
惡念,一些從前沒有想過的念頭,又或者是想到過卻沒有實踐過的念頭在他的腦中生根發芽。慾望,貪婪正在被無限放大著,眼眶中僅剩的那些神采也將消散……
“咚,咚,咚。”異樣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像是有人正在敲擊桌子一樣,即將渙散的意識又重新聚合到了一起。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即將失去意識之時,那三下敲擊聲卻使他恢復清醒。緩過神來的他將頭扭到看不見那些螢幕的地方,內心中的那種不適感頓時削弱了許多。
抬頭看去,他所在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
空曠的場地,兩邊皆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邊界,沒有任何存在。
趴在地上的他,如同感應到了什麼似的,他抬起自己的頭,看向正前方,一個黑影,不久前剛剛見過的黑影,正咧嘴大笑著。黑暗之中,兩隻血紅的雙眼默默看著他,挑逗的眼神似乎在嘲笑著他的弱小,瘋狂的氣息正在四處亂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對方似乎裡自己的距離變得比以前近了。
雙方僵持了一會,黑影的臉上的笑意突然增大,他的一隻腳緩緩抬起,向前走了一不!
他忽然意識到,對方離他的距離確實變近了。他想逃跑,可兩隻腳都如同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全身無力地癱坐著,如同一個癟了的氣球,恐懼地接受著接下來的命運。
“啪。”一聲輕響突兀地出現在這沉寂之地。
他看到,黑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中的那份挑逗更多的化為了不甘和憤怒。
眼前之景再次轉換,卻是回到了那個樹林裡。
“對了,我還在進行試煉任務!不對,我還沒死?”他突然想到,突然,一股拉扯力傳了過來,他下意識將眼睛閉上,再次睜開時,他看到了追殺自己的人,那個藍面板的人,那個迫不及待想要動手的人,他認出了對方,當時就站在自己的對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