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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婆龍酒館的老闆是一個王都來的破落貴族,名叫法卡多·加文。
遠離繁花似錦的王都,孤身一人,來到這一片苦寒血腥的邊陲之地討生活,自然也嚐盡了人間苦楚,說話做事還是靠譜的。
法卡多走到文德爾跟前,沒有因為他身穿學徒法袍,面相青澀就有所輕視。相反,他此刻異常恭敬,躬身道:
“這位法師大人好!我是這家小店的主人,法卡多·加文男爵。這位雙腿斷了的拉斯洛法師,我們要把他送回學院,您看行嗎?”
文德爾點頭,“送回去了要是有人問,就說是我,文德爾法師打斷的。”他指了指樓梯上的一灘血肉,“這個你們怎麼處理?”
法卡多道:“我們會在冬堡城主派人來看過之後,清掃乾淨的。現在,法師大人,我們需要商量一下賠償了,您認為呢?”
“當然沒問題!法卡多男爵,”文德爾指了指還呆坐在桌前的大商人菲利波·吉福德,說道:“你們找他談,他的客人惹的事,當然由他來承擔後果。”
法卡多深深地看了一眼文德爾,“好的,法師大人!”
一陣忙碌之後,酒館一樓恢復如舊,一切如常。
“法卡多男爵,”文德爾站在櫃檯前,看著法卡多從菲利波身邊起身,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估計他們談好了。見他走了過來,問道:“樓上有空的包間嗎?”
法卡多點點頭,側身引領著四人上樓,走到一間房門上掛著一顆冬狼狼頭的房間,開啟門走了進去。
裡面裝飾很整潔,最難得的是,餐具居然是瓷器的。
他在奇美拉大公府也沒看見過瓷器,還以為這個位面沒有瓷器產出呢!
法卡多引領著他們一一落座,這才關上房門,就聽見文德爾說道:“先來八個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再來一桶金色太陽葡萄酒。最後,去我們請一位吟遊詩人來助興。”
等到卡法多出去了,萊德才壓低聲音規勸道:“文德爾,你今天是怎麼啦?難道是同怪物戰鬥留下的後遺症?
你今天出手太重了。阿利切雖然混蛋,可罪不致死啊。”
文德爾仔細了考慮了一會兒,道:“和怪物戰鬥的情緒並沒有影響到我,我很冷靜,更很清醒。
如果這是一個詩書禮樂的文明社會,我剛才的做法無疑是殘暴的。
可現實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野蠻社會,貴族奴役著平民,超凡者又控制著貴族,超凡者之間,也會用實力把等級地位劃分的明明白白。
你施加到弱者身上的,強者必然也會施加給你。
師兄,在我們還不是最強者之前,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改變這一切。
沒有實力的善良只會被當作懦弱。”
阿奎聽到這裡,聯想起自己的處境,不禁猛地一擊掌,激動地說道:“沒有實力的善良只會被當作懦弱!說的真好,難怪我的老師和師兄弟們都不喜歡我。原來,在他們眼裡,我是一個懦弱的人。”
文德爾笑了笑,道:“也許吧!其實,我剛才的做法和殘暴沾不上邊,當然,和善良也沾不上邊,我只是不殘暴而已。”
阿奎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呆滯了好久,雙眼才又重新靈動起來。整個人彷彿經過洗禮,變得純粹起來。
直到酒宴結束,文德爾也沒有等來其他前來尋仇的人,不管是阿利切就在二樓一起用餐的朋友,還是拉斯洛的老師,一個都沒有來,讓文德爾有了些微遺憾。
臨分手時,阿奎拿出120枚金幣,要塞給文德爾,被文德爾推開,“我只要一枚金幣,算我在布林迪婭山口戰鬥中的戰利品。剩下的,作為你們頂風冒雪不顧危險來救我的賞金吧。
儘管這不夠,但是,我也就這麼多了,誰叫我們是朋友呢?而且,還特麼的是一個窮朋友!哈哈!”
阿奎看著文德爾步入黑暗中的身影,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文德爾送走戴安娜,回到了秘法大廳旁的法力之井旁,開始了新一輪的冥想修煉,完全沒有把打斷了拉斯洛兩條腿的事情放在心上。
學院的處理在第二天的中午才送來,處罰挺“重”的,被罰了50學分,今年還要補一個a級任務,搞得好像今年都不用文德爾出任務一樣的。
只不過,學院的氣氛是壓抑的,這大多數人都感受到了。
特別是被派出去做任務的學徒,都看清楚了費南德的脾氣,暴躁,還是暴躁!
不能怪費南德,確實是這件事太荒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