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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口向外眺望的人並不止燕飛一個,這些剛剛經歷了生死劫難的人們,都在向遠處眺望著,眼神中莫不浮現著將要回家的激動和溫情。
阿烈等人的情緒卻十分低落。
暴狼夜襲,阿河和阿力葬身狼腹,這讓阿烈他們有一種愧對親人的感覺,心裡自是難受得要死,可以說,這是十幾年來,他們出獵傷亡最慘重的一次。
燕飛輕輕拍了拍阿烈的肩膀,以示安慰。阿河和阿力的死,燕飛心裡也很難受,雖然才認識不久,但在心裡已將這些人當作了朋友。不過在之前的那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將阿河和阿力救下來,暴狼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自保尚且不足,又如何去救人。
對於生死,燕飛雖然看得很開,但眼睜睜看著兩條鮮活的生命葬身狼口,他依然感覺胸口如被大石頭壓著的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是一種無力又無奈的挫敗感。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了。
他第一次品嚐這種感覺,是他當初在地球時第一次執行任務,眼睜睜看著人質被殺,他卻無能為力。
那一刻,燕飛有憤怒,有恨意,也有漫無邊際的無力感充斥在他全身,讓他險些控制不住想要暴走,但最後關頭他還是狠命咬著牙忍住了,然後瞅準機會將暴徒一槍爆頭。
任務結束,雖然暴徒在最後被擊斃,但人質也死了,所以這一次的任務以失敗告終。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任務的失敗,讓燕飛體會到了,無論一個人有多強,但在某一時刻是異常脆弱和無助的,同時他也發現,生死一線,輪轉無常。
自此之後,燕飛對那些無故殺人的暴徒,再不手下留情,而他自己也會在每一次執行任務前,都會做好身死的準備,所以,燕飛對生和死,要遠比一般人看得透徹。
但是,有些死亡,是非人力可以扭轉和改變的,比如天災,比如遠超人力支配範圍的力量,就像這次阿河和阿力的死,就很讓人無力。
這次暴狼的襲擊,燕飛不知道是不是屬於人禍,但不可否認的是,若他的武力足夠強大,那麼阿河和阿力就不會死於狼口,所以,修煉的渴望在這一刻在燕飛心裡瘋狂滋長。
但人死不能復生,活下來的人還要堅強地活下去,去面對未來未知的變數和際遇。
阿烈默默點了點頭,抿著唇,將視線投向山外。
燕飛此時也在眺望遠方,他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在彌山山脈與外面平原的連線處,似乎隱隱有著一層透明的隔膜,而這層隔膜,巨大無比,橫亙於天地之間,將山脈與平原一分為二。
燕飛盯著虛空看了半天,發現不管從哪個角度望過去,這層隔膜都似有似無,彷彿肥皂泡泡的水膜,感覺隨時都會消失,卻又一直頑強地存在著。
此時,一眾人已經來到山口。燕飛往前走了幾步,慢慢靠上前去,伸手在那隔膜上戳了戳,指尖傳來一股淡淡的反彈力量,就像戳在一隻吹起來的氣球上一樣。
還真有一層薄膜存在,自己並不是眼花啊!
燕飛將手指按壓在隔膜上,臉上帶著一絲好奇扭頭問阿烈:“這是不是就是蘇老口中所說的這隔膜?”
話一出口,燕飛忽然感到四周一靜。阿烈還沒來得及回答,很多怪異的目光卻先一步投射到了燕飛的身上,而阿烈則是張著嘴,大瞪著兩隻眼,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
燕飛一愣,這是什麼情況?這些人的表情怎麼有些不太對勁呢?
驚訝、疑惑、不屑、憤怒……但最多的還是厭惡。
“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燕飛有些發懵。
“少年郎,這時候開這種玩笑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一位老人好心提醒他。
“沒心沒肺之人多了,管他做甚?”有人瞪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能得個教訓也好,省得以後被人打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燕飛看著眾人的反應,一把將阿烈拉過來,低聲問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怎麼就引起眾怒了?”
阿烈被燕飛一拉立馬回過神來,一看眼前的情景,立刻把燕飛擋在身後,把眼一瞪看向眾人道:“怎麼地,還不讓人心生好奇了?咱兄弟第一次進山,問一句怎麼了?”
“誰跟你是兄弟了,還咱或咱的?”很多人覺得膩歪,紛紛把頭都撇了過去。
阿烈性子是直,但他不笨,他知道燕飛是真的第一次摸到隔膜。但眾人不知道啊,以為燕飛是在以此來轉移眾人的